夏日炎炎,虫鸣鸟叫。
有两人衣衫褴褛,灰头土脸,侧躺在一座小桥下的河畔边。
话说昨夜,两人从两位道人手下,逃出生天,马走东门,料想能原路返回山衡观。
但夜路难行,多有猛兽出没。
且姜镂月从城门口拾了根火把,也在快马跑了两里多时,熄灭了。
没办法。
两人只能下马摸黑,在周围找了个桥洞,将就躲着。
但十分幸运的是,叛逃那两位道人似乎没有骑马追上来,兴许是觉得林山县与山衡观不过五里,他们追上了也没用吧?
但昨晚一挑四的战斗,莫约是把姜镂月累坏了,藏在桥洞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直到现在,正午时分。
“呼……”姜镂月徐徐朝许川吹着香气。
而酣睡之余,她还不忘用双臂搂着她那幼小的师弟,丝毫不顾自己女孩子的名声。
师姐宠溺,显而易见。
便是许川早已醒觉,也不愿随意动弹,只怕惊扰了对方的好梦。
而如今许川也不再怀疑她的身份了,不管山青道人嫌疑如何,她对自己的好是真的,她执着带着自己对抗黑衣人,杀出重围也是真的。
不过,还有真相隐藏其后。
许川回忆:“是了,昨夜的道人的那番话听上去像是嘲弄,其实更像是低劣的泼脏水,可明明说那些废话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暗中有师父派给我的人,若我那时就被杀了,话就会隔天传入师傅的耳中,以山青道人为首的整条线就会暴露了。”
“而归根到底,其实昨晚的袭杀,对山青道人来说百害而无一利,如果他真是勾结魔教,无论是让我死在师姐手上,还是让我死在岩峰、林星任何一位道人手上,这些消息传回师父那边,都势必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山青道人其实是清白的?”
结论出来了,许川则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原来他和师父兜了一大圈,把功夫浪费在一个好人身上。
既然如此,恶党就只能是师父和山阳道人二选一。
可师父身为观主,又忌惮于雁姐姐,即便他本身与魔教勾结,定然也不敢杀自己,便不会有昨晚的闹剧。
况且,他真做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也应当举观勾结,不然这观主做来有什么意思?
“那就只能是山阳道人了。”许川最后确定。
正巧,姜镂月这会儿也醒过来了,她本想伸个懒腰,但发觉有许川还枕着她的手臂,便干脆用力搂了一搂:“师弟,小懒虫,起床啦!要回家啦!”
“知……知道了。”
许川讪讪回答,却说姜镂月的身躯还是一如既往的柔软,而这回是搂着他,雄伟的身材险些将他挤得透不过气来不说,他居然又可耻地有了生理反应。。
他飞速脱离,只为了不让对方发现。
可姜镂月却像是吃准他似的,一个劲地在一旁咯咯笑,笑得他是越来越怀疑,自己这师姐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了。
很快,两人洗了把脸就重新启程了。
在驰骋间,许川稍微对姜镂月透露了,自己对昨晚两个叛逃道人的想法。
就听姜镂月有些生气地冷哼:“我就知道他们是想给我泼脏水,不过你师姐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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