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的要跟老夫撕破脸皮不成？！”
回过头来，鹤无颜的情绪明显有些着急了起来。
同境界之下。
能够被对方的威压影响到行动，已经证明双方真正的实力已经有了不少的差距！
更何况到了他们这种级别的强者，则是更加夸张！
起码在鹤无颜见过的同境界之中，从来没有感受到如此恐怖的威压！
“本宫说过，给子夜道歉。”
南宫揽月声音清冷，却有种不容拒绝之意。
“道歉……”
鹤无颜艰难地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
如若不道歉，自己定然是无法轻易走出这座大殿。
可让他向一个废物道歉，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鹤无颜的表情逐渐扭曲，挣扎道：“老夫想知道，即便老夫道歉，你问那个废物徒弟他敢接么？！”
话音落下。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陆子夜。
至尊境九重天向凡人道歉的事情从古至今可从未发生过！
“子夜，你可敢接？”
南宫揽月看向了陆子夜，问道。
“有何不敢？！”
陆子夜没有任何的犹豫便回答了下来。
“好胆！”
南宫揽月再次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她便将目光看向了鹤无颜：“鹤无颜，你还有什么话说？”
“老夫……”
鹤无颜的脸上尽是挣扎之色，双手不停地在颤抖着。
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以他的身份与实力，绝对不容许他低头道歉。
可若是不道歉，自己怕是完整地难以离开大殿！
挣扎许久，其实鹤无颜的胃里早已是翻江倒海。
最终。
他还是将双拳抱在了一起，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对着陆子夜行了一礼：
“老夫，老夫方才多有得罪，冒犯之处……还望圣子见谅。”
整个大殿都极为安静。
众人此刻已经无法形容心中的感想。
太上长老向圣子低头致歉！
至尊境九重天的强者向区区凡人致歉！
就算陆子夜真的有大帝之姿，那也是还未成长起来的大帝！
就是做梦，都不敢这么做啊！
如今鹤无颜真的道歉了，全场的关注点又落在了陆子夜的身上。
“子夜，你可愿意原谅此人？”南宫揽月平静地问道。
陆子夜闻言，深吸了口气：“回师尊，弟子觉得这样还不够。”
“什么？！”
鹤无颜的双眸中有着难以隐藏的杀意。
可就在这时，南宫揽月再次瞟了一眼鹤无颜，威压似乎又增强了几分。
原本还想着要不拼命算了的鹤无颜再次萌生出了怯意。
“师尊，弟子有话想对师尊说。”
陆子夜抿了抿嘴，看向了南宫揽月的耳畔。
“什么话？”
南宫揽月此刻也很好奇。
陆子夜见状，便走到了南宫揽月的身边。
看出陆子夜是想说悄悄话，于是她便挥手祭起了一道用以隔绝声音的蓝色光幕。
“不用过来，就站在那里说。”
还有这种操作？
虽然有些可惜，但陆子夜也没有办法。
“师尊，若是斩杀此人的话，可有百分百把握？”
陆子夜面露认真之色。
“哦？”
南宫揽月饶有兴趣地看着陆子夜。
其实她心里早就没打算让鹤无颜离开。
毕竟向凡人道歉这种事情传出去，他鹤无颜在灵元大陆将会没有任何颜面可言！
这件事对于强者来说，可以说是比死还难受！
倘若今日鹤无颜真的道歉了，离开了大殿。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他是在隐忍！
是在等待报仇的时机！
而且最为可能的便是联合其他圣地，与自己对抗！
南宫揽月虽然很强，可以对抗四人而不落下风，但是五人的话还是有些棘手。
但最为主要的还是她担心陆子夜的安全！
更何况。
她想要帮陆子夜炼制仙丹的秘宝就在这鹤无颜的身上！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在这件事儿上，居然跟陆子夜不谋而合！
看来这小子不仅仅只是有胆色，脑子也挺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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