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台上继续讲,语气自信又平淡,但内容却越来越玄乎,听得台下的同学瞪大眼睛面面相觑。
他们怀疑自己不是坐在东大的教室里,而是坐在某家神社的讲堂中。
菊花......哦不,菊老师就是那个神主,用玄之又玄的内容蛊惑着信众。
要不是他穿西装打领带,是个越看越帅气的酷老头,说出的话又天然带有某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恐怕同学们早就写邮件给学校,并且置疑神圣的东大校园里为什么会有个研究神学的老头来坑蒙拐骗。
这明显是和学校的科学理念背道而驰的嘛!
“在座的同学无一不是从各所中学脱颖而出的天才,无论是智商还是情商都是一等一的厉害,可以说是真正的百里挑一......”
雨宫树点点头。现在东京大学每年的录取比例在1%-2%左右,即每100名报考东京大学的学生,仅有1-2名会被录取。如果具体到学部,情况可能又不同。
男人顿了一会儿,接着淡淡道:
“然而,在‘心’之力的修行中,真正具有天赋的人,万分之一都没有。”
“但是,说实在的,天赋对绝大多数拥有它的人来说,其实是一种诅咒。”
“有天赋的人总是敏感,ta敏感地放大一切,放大这个世界的爱以至于感性到失常,放大他人的恨接着总在深夜彷徨而不知所措。”
他还想讲下去,而这时下课铃声已经响了。
他微笑着说了一句下课,台下的大半学生们便争先恐后地涌上台去,杂七杂八地问问题。
“别着急,一个一个慢慢来。”他笑道。
“真是受欢迎啊。”雨宫树感叹了一句,随即准备收拾东西离开,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是去中央食堂吃一份海鲜拌面好呢,还是出去吃顿好的。
酒井绿就带了本书,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嘴里嚼着的泡泡糖让她显得不太安分,她回过头问雨宫树:
“你有什么想法?”
“嗯,打算去外面吃份天妇罗盖饭。”
“什么呀!”酒井绿无语地眨了眨眼睛,“我是说,你对这位老师的理论有什么看法。”
“啊?”雨宫树愣了愣,“很好啊,很新奇的理论,比那些水课有意思多了。”
“敷衍!”酒井绿瞥了他一眼,随后拿起书离开座位,沿着阶梯向上,接着从后门走出去。
雨宫树有点茫然,自己说的挺好的啊!
微笑够标准,话语也没有错误,很有礼貌的表现方式啊。又得罪她了?
他不知所谓地耸耸肩,看了一眼被人群围住的男人,也向后门走去。
......
菊北斋——这个年龄成谜的男人,一边热心地给围上来的同学解答问题,一边透过人群望了一眼那个嚼着泡泡糖朝门外走去的身影。
如此澎湃的‘心’之力,好事还是坏事呢......他想。
......
上午就这一节课,下午也没有课。在车站等电车时,牛肉盖饭店的老板打了电话过来,询问他为什么这几天都没有去打工,是不是生病了什么的。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和老板说明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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