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三年的时间里,被“殃妖”摄走的父亲,始终是李朝九的牵挂和心病。

因为那是自己的亲爹,因为爹是代自己去“死”的。

所以,李朝九不放弃任何能找回父亲的方法和可能。

哪怕他并不真的信什么扶乩,哪怕面前的这个小道姑极其不靠谱。

相比于李朝九,小道姑则很跃跃欲试。

在获得李朝九的求助之后,也尽量展现出一个5A级道观学徒的专业素质。

紫琪先从自己背着的乾坤兜里取出了一张老旧的宣纸。

她将宣纸展开,放在地上后,李朝九才发现那上边画着一个怪异的八卦图。

之所以说八卦图怪异,是因为整个图都是由文字组成的。

纔,魆,?,尶,亖,?,?……

各种李朝九不认识或完全不认识的文字排列成线条,最终凑成了九宫八卦十二黄道…

把这图拿出后,小道姑又取出一枚方孔铜钱。

再然后,她让李朝九和自己同时伸出手,捏住那铜钱的一半,将铜钱放在图像中心。

“这不就和玩笔仙一样吗?”李朝九愕然,“我高中的时候也玩过。”

“怎么能一样。”道姑告诉李朝九,“笔仙,蝶仙都是从扶乩里发展出来的左道妖术。而我们道观请来帮助咱们搞乩的是正统大神。”

“你请谁呀?”李朝九好奇。

“哮天犬!”

“…很正经。你继续。”

随着李朝九的话,小道姑让他放空思想,集中精神在那枚铜钱上。同时在整个的扶乩过程中,手千万不要离开铜钱。

至于他父亲的问题,在乩过后,紫琪会给予解答的。

说完这些,小道姑开始吟唱请神。

调整嗓音后,她吟道:

“白毛红缨神采奕,金头青目索绳衣。

口咬魔君吞睛日,双耳窥天机。

神犬啸月汪汪汪,四爪踏上青云梯。

两只耳朵竖起来,蹦蹦跳跳真可爱…”

不知道为啥,小道姑念诵的请神咒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烦躁,想咬人的冲动。

所以在这个凌晨前最浓的夜中,李朝九感觉格外怪异和膈应。

可听着,听着,李朝九感觉不太对劲了。

小道姑所念诵的咒文,开始在房间里出现一种奇怪的回音。那声音就仿佛两个人在念诵这咒文一样。

与此同时,李朝九感觉自己背后传导来一阵阵冷意。就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冲他呼出冰冷的哈气。

那感觉特别不好,更不好的是小道姑突然就念诵停止了。

房间里静谧的好像坟冢,连蚊子叫都听不见。

须臾,两个人同时捏着铜钱的手,开始在某种力量的作用下,于那张写字盘上缓缓移动。透过铜钱的方孔,将一个又一个文字展现给二人看。

很快,两个人握着的铜钱在圆盘上划拉了一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再不动了。

而后,小道姑猛吸了一口气。重新念诵起了经文。

“…犬神爷爷当归位,得尝所需,日后还祭!”

随着最后几个词,小道姑猛然提起了自己的手指。

而后,她望着那铜钱走过的痕迹,一脸震惊地告诉李朝九:“怎么会这样?”

“你看出什么了?”

“你爹被殃妖摄走了。”

“你也知道殃妖!”李朝九咋舌。

“我不知道。是犬神爷告诉我的。”小道姑低头,望着李朝九面前的那只文字盘道,“你爹肉身还在,但阴魂大损。已经变成了非人非鬼的‘鬼幽’。”

“鬼幽是什么?”

“一种被殃妖摄取的人,很厉害。”小道姑磕磕巴巴地告诉李朝九,“变成鬼幽的人,会成为殃妖的奴才。为其办事。并彻底迷失自我…”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