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从密室回到客房,宋婉对着箫北辰道:“明日午时我会负责引开宗任,按梁楚的性格,一定会让你寸步难行的控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你自己小心。”

“嗯,我已派人通知贾家之人,届时他们也会出现在寿辰之上,群演也已安排就绪,就算是六皇子想力保,恐怕此次过后他也难堪大任,乌纱帽都不一定保得住。”

“此一来,怎么倒像是为祁王除掉了一名敌人?”

“非也,宗任的身份我已匿名传回京城,秘密派人交予六皇子手中,其舅舅吃了这么大的血亏,你想,他会轻易放过祁王?”

闻言,宋婉挑了挑眉,倒没想到他暗地里还做了这么多手脚,不禁愣了愣,“箫北辰,你”

“嗯?怎么了?”见她话开了个头又停下,他不禁出声问道。

“罢了,没什么”,虽知他身份神秘,但随便就刺探他的隐私,她还真做不到,到时他要是想说自然就会说的。

“小婉儿”,不知为何,对于明日的到来,箫北辰总有一种会失控的不安感,“明日引开宗任后,不要多做逗留,在城外的云龙客栈等我,最迟酉时,我自会前往与你汇合。”

“好!”

得到应承,他这才稍稍宽了心,但愿是他多想了吧。

............

次日,府内外悬灯结彩,梁楚站在大厅里正接受着来自各大州知府源源不绝的祝贺声,“恭贺恭贺,这是醉香楼最有名的南浊酒,趁此寿辰之际,梁大人今晚可要跟老夫尽兴地喝上个几杯才行!”

“哈哈哈哈,好,梁某今日定跟苗大人不醉不休,哈哈哈.....”

待其入座后,梁楚叫来何亮,“宗任呢?”

“回老爷,宗谋士今早好像收到信函,待会要先出府一趟。”

信函?梁楚听闻皱了皱眉,正待发话,箫北辰一袭白衣自外款款而来,“梁大人,贤侄来迟了,望见谅。”

看着多日不见更加风华逼人的箫北辰,梁楚暗暗吞了吞口水,“不迟不迟,苏贤侄来得正好”,说完,转头吩咐何管家,“先带人下去主桌上,我稍后便来。”

“是,苏公子请。”

...............

前厅人声鼎沸,宋婉在后院秘密抄小道来到书房外,见门前的侍卫确实都被调遣去大厅了,便推开房门,按计划来到密室内,用剑把拷住贾二的铁链劈开,带其逃出室外。

“贾二公子,前面就是梁府的大厅,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姑娘放心,这临门的一脚,贾某定会狠狠地踩下去。”

说完,贾二带着早已备好的血书,态度凛然地向着前厅的方向而去......看着其离开的背影,知计划已然成功了一半,宋婉转身就往反方向跑去,若她预计的没错,现在宗任应已收到信函,不久便会出府,届时......

虽答应过箫北辰引其出府后,便不多做纠缠,但宗任此人心思缜密,一旦他反应过来,难保不会令计划横出变数,况且他还是季祈年的人,她更不愿手下留情了!

想着,就看到宗任跟大门前的侍卫说了些什么,便独自一人离开了梁府。见状,宋婉小心地跟上,一路到达了竹林处后,却在一个拐角点不见了他的身影...糟了!中计了!刚想原路掉头,剑刃自远处破势而来,她迅速反手抽出剑身一挡,避开了其致命的一击。

“你是何人?”望着一身黑衣蒙面的宋婉,宗任出声问道:“利用我弟的玉佩引我前来倒是聪明,但你漏算了一样,我弟从不会给我写信,说吧,大费周章,你的目的何在?”

闻言,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宋婉为了尽量拖延时间,也不跟他废话,执起玉剑就向着他而去......

砰、咻.....剑刃与剑刃相挡的刺耳声响彻整片竹林。正当二人打得激烈之际,一支暗箭破空而来,转身想要提防的宋婉已来不及,箭矢正中胸膛。见状,宗任反手用剑身拍向她,使其重重地撞在树干上,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另一边,梁府的主厅上,众人听完贾二以血书控诉梁楚的罪行后,乔装打扮的贾家人此时也站列出来,恳请在座大人为二公子讨回公道:“各位大人,梁楚身为朝廷命官,本应是上为天子效力,下为百姓谋福祉,但他却占着自己的职务之便,做尽这种丧尽天良之事,如果此次不将其捉拿收入大牢,敢问天理何在?还望各位大人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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