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沈玉的眼泪终于止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这两年,她受了太多委屈,太多不公……
奈何每次回家,怕母亲担心,总是报喜不报忧,从来不敢提丈夫半句不好。
她虽然没什么文化,但长得端庄大方,为人也温厚善良,奈何老天不公,遇上个负心汉家暴男!
曾经不止一次,她曾想过一了百了。
死了,就彻底解脱了。
可始终是迈不出那一步!
沈玉又怎么放心,让母亲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生活,又怎么舍得抛下两个年幼牙牙学语的骨肉,怎么舍得不再见见自己远在他乡的弟弟呢……
故此一忍再忍,岂料丈夫愈加得寸进尺,好几次将自己打得近乎昏厥,数月下不了床……
更让她割舍不下的。
是每次离家时母亲眼中的殷切期盼,是母亲偷偷塞在自己行囊中的那几两皱巴巴的碎银!
这样好的母亲,她理应用一辈子时间来报答。
承欢膝下……
“这个公道,我来讨。”
沈墨心中愧疚不已,若不是因为他入狱多年,导致家名狼籍,论姐姐的条件,再怎么也不可能沦落到嫁给一个赌鬼的地步,她本可以拥有一个幸福温暖的家庭!
可……
此刻,沈墨对于韩梦和韩城阳的恨,浓郁到了顶峰。
杀意从他的双眸中不停散发倾泻出来,几乎凝为实质……
二十分钟后。
车轮碾过泥土的声音传来,阿冷和肖明推着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进了门。
沈墨双手负在身后,神色不见喜怒。
只一个眼神,便让阿冷和肖明两人浑身一颤。
上一次见到龙爷这副表情……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他杀光了监狱里反对他的所有人,近百人!!屠戮殆尽!!!
也不知道这个酒鬼到底干了什么事,竟惹得沈墨如此动怒……
阿冷两人浑身一个冷颤,静静站在门边。
“嗯?”
酒鬼正是沈玉的丈夫李汉,被抓时,他正在麻将馆大快朵颐,高喊着老子要自摸老子要十三幺,结果被肖明一个耳光抽得眼冒金星。
不由分说直接塞进后备箱……
“沈玉?你个死婆娘!叫人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你他妈的!死了爹,弟弟又坐牢的家,多晦气?老子晚上要是打麻将手气不行,看老子怎么抽死你!!”
李汉指着沈玉破口大骂,张口闭口一个臭婊子,从始至终甚至没有看过身为长辈的刘秀芬一眼。
竟嚣张到了如此地步……
沈墨正要上前,岂料向来温厚善良的母亲竟抢先一步,冲上前直接甩了李汉一个耳光!
这……
不止是李汉懵了,就连沈墨姐弟两人都傻了眼。
这还是那个面朝黄土背朝天,从未与人有过争执的母亲吗?
傻眼的同时,更多的还是感动。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在面对子女的时候,她将所有的锋芒和棱角都包裹起来,生活的辛酸苦辣都打碎了咽下,而当他们受到伤害时,她会用尽全身的力气和勇气。
像是大雨来临时张开翅膀将幼崽护在身下的飞燕。
她可以淋雨,她可以被卷入风暴,她可以死去……
但总有那么几个人,一些事情,需要去守护!
“你他妈!”
李汉的酒被打醒了八成,顿时怒不可遏,“臭婊子,你敢打我?”
撸起袖口,李汉就打算把刘秀芬按在地上暴打一顿。
可话音还没落下,沈墨的身形就像是鬼魅一般闪烁至眼前,手肘微微曲卷,看似随手一击,其中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道,在空中砰砰砰地炸裂爆响,一拳将李汉打飞十几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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