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一场宫廷里的兵权争斗,在汹涌的暗流中悄然而至,又悄然落下帷幕。

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近卫来报,他们在司徒袁胤的府邸中寻到了太子殿下,只是太子殿下的状态非常糟糕,无法动弹……

袁胤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数名近卫拿下。

袁术更是直接罢朝,乘着王撵快马加鞭地赶往袁胤府邸。

这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注定不会平静。

“嘿,原来我是你们的刀啊!”

石块铺路的街道上,马车轱辘极速转动,火星直冒。

车厢内,许离从朝会的蛛丝马迹中回味过来,手指着阎象佯怒道。

阎象抚须笑道:“你不是老夫的刀,而是圣上的刀。实不相瞒,老夫也分外诧异圣上的举措。不过就目前而言,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嘁,来点实质性的奖励呗!”许离如癞皮狗般说道。

“辟邪乃上古神兽,又有祷祝加持,不仅能驱邪除祟,还能保你平安,乃是稀世珍宝,赠予你是便宜你了。”阎象轻笑着说道,“只是你要记得,辟邪琨玉一定要用日月精华进行养蕴,方可持久使用。”

“日月精华?怎么听着这么玄乎呢!”

“日精,太阳之气,月华,太阴之气。二气交融,能生万物。古贤人以日月精华行运纳之法,得以完体。”

“......越说越玄乎了!”

听着阎象的咬文嚼字,许离虽然能理解这话中之意,但仍觉头疼无比,便转移话题道:“太子袁耀,是您让阎稷放入袁胤府邸的?”

阎象灰蒙的双眼闪过一道精光,许离能明显感觉他的气势陡然一变。

就像一把宝剑从古朴的匣鞘中铿锵而出,锋芒毕露!

“袁胤贵为皇亲国戚,又是位极人臣的司徒,圣上更是对他厚爱有加,不仅委以重任,还放任其把持朝政......”

“若想将权势滔天的袁胤扳倒,不仅要寻找合适的机会,还要对症下猛药!”

“所以,这一味猛药就是仲帝最爱的太子袁耀?!”

许离啧啧赞叹,心道阎主簿的这一招祸水东引,借刀杀人,纵使袁胤有通天手段,恐怕也无力抵抗!

这些玩政治的,心眼真是一个比一个多,一个比一个脏。

我若在这朝堂上争斗,恐怕活不过两集就得说拜拜了!

许离正兀自在那想着,阎象看了过来,幽幽道:“袁胤虽被拿下,但老夫料想祸乱朝政的幕后之人必是国师张鮍,对付他,就不能用庙堂手段了......”

许离挑眉,指着自己道:“您不会是想让我这伤残之躯,再行险恶之地吧?!”

阎象深沉道:“一切都是为了救仲家,救温侯!”

……

当天夜晚,月明星稀。

一间简陋的草药堂里,青烟袅袅婀娜。

吴普用熬制成的药膏,均匀地涂抹在许离的伤疤上。

这药膏有清香,如雏菊般淡雅,敷在新老伤疤上,初时有酥麻之感,片刻后舒适凉爽,神奇无比。

待吴普给许离的全身做了个药敷后,许离问询道:“吴师,我这伤势何时才能好?”

吴普苦笑道:“皮肉伤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最严重的左臂伤势,即便你骨骼惊奇,体魄强健,没有个把月,也难以痊愈。”

许离左手五指成拳,却觉有力使不上劲,懊恼不已。

木桌旁,豪迈坐姿的阎稷抓起一坛陈酒,斟满三个瓷碗。

但吴普拱了拱手,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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