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周小兵来告状了,是吧?”曾小柔看着茶机上的照片,不屑地撇了撇嘴,道,“我是那样随便的人吗?一个大男人,每天只知钻营,迎逢拍马,心胸狭窄,颠倒黑白,德性!”

“自古至今,哪个男人不想建功立业,定国安邦,志存高远?为人处世和人交际是一门学问,又怎么能称之为钻营和迎逢拍马?做任何事情,都得有支持和追随者,有群众基础,这样才能成功。”曾老看了曾小柔一眼,放缓了语气,“你和小兵再过三个月就要订婚了,事关两家大事,你可不能再孩子气,故意和他对着干。”说着,转过头看向赵名鼎,道,“这就是你大年初二叫到老家见你老奶奶的小子,是你搬来的救兵,对吧?”

“他救了我,我请他到家里来作客吃顿饭以示感谢,这是起码的礼节,并没有过分的地方啊。”曾小柔委屈地说道,“并且,我也没有答应和谁订婚啊。”

赵名鼎见祖孙两人谈到了家里的私事,并且似乎还涉及到了自己,颇觉尴尬,于是站起身来,准备告辞,却被曾老抬手拦住了:“你的事还没完,给我坐下。”赵名鼎于是重新坐了下来,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接过庆叔端过来的茶,笑了一笑,轻声道了声谢。

“小兵大年初二到老家去拜见你老奶奶,你借故把这小子叫过去,不是给人添堵是什么?不过是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曾老见曾小柔不言不语,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道,“你的婚姻大事,你爸和我商量过,我同意你爸的看法,和周家结亲。你也不要说我独断专行,今天就当作你和这小子的面,把障碍扫除。你也知道,我们曾家,出身贫寒,并不是那爱富嫌贫之人。今天把这小子叫来,就是想当面问问他: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他能给你什么保障?”

“爷爷,我有说过我要嫁给他吗?”曾小柔委屈地反驳道。

“你是没说过,可并不等于你不想。不然你也不会拿他出来做挡箭牌。”曾老不为所动,转过头对赵名鼎说道,“简单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赵名鼎,今年二十六岁,江西省泰和县沿溪镇草坪村挂榜组人,农民,父母自小就没见过,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刚从广东省中山市坦洲镇的圣得堡电子厂辞职不到一个月,现在是无业游民。”赵名鼎回道。

“你爱小柔,愿意视她为性命,为她赴汤蹈火吗?”曾老问道。

“在下乃无业游民,穷困潦倒,无依无靠,不敢高攀!”赵名鼎无奈地笑了笑,接着胸膛一挺,正色道,“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你若弃我而去,我必投湖自尽。你若身陷危急,我必以命相抵。你若驾鹤西去,我必忠贞不渝。”想了想,又补充道,“吃饭穿衣,已经没有问题了。”

曾老一脸不解地望着赵名鼎,就连静立一旁侍卫的曾小柔和庆叔也显得迷惑不解。

“刚才忘了,我今天一早刚刚找到了新的工作。”赵名鼎颇有些为难地笑着,把清早刘清棋刚刚颁发的猎鹰突击队队员证掏出来放到面前的茶几上,庆叔拿起来打开看了看,笑道:“确实是今天刚刚签发的证件。”

“爷爷,为了显示我的诚意,我想给小柔一份见面礼,希望您能同意。”赵名鼎一脸真诚地对着曾老说道。

“哦嚯,刚刚还说什么无业游民,穷困潦倒,无依无靠,不敢高攀,这还没过三分钟,就成了猎鹰突击队员,开始叫爷爷了还要给见面礼,这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吧?”曾老脸色平静地看着赵名鼎,道,“只要小柔愿意接受,我不反对。”赵名鼎向曾小柔望去,见她并不吭声,一双美目只是哀怨地望着自己,于是微微一笑,按了按服务铃,不一会儿,一位服务员进了房间,赵名鼎从口袋里掏出何超妍所赠的那只纯金名片盒,取出那张编号为九的纯金名片递给服务员,笑道:“我现在就要十万美金现钞。”服务员接过名片说了声稍等,转身出了房间,不到十分钟就提着一个手提箱返了回来,身后跟着酒店的总经理。总经理恭恭敬敬地把纯金名片还给了赵名鼎,又把手提箱打开,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十万百元美钞。

“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酒店总经理和服务员离开房间后,赵名鼎把那十万美钞放到了曾小柔面前,道,“这十万美钞,是回报你在广州东方宾馆请我朋友喝82年的拉菲所花的十万块钱。”接着,也不等曾小柔发话,转身对曾老笑道,“爷爷,如果我现在空手变出千两黄金,您是不是就可以作主把小柔许配给我?”

“这样说来,是我看走眼了?”曾老微微一笑,道,“你这空手变黄金,是不是要告诉我,咱江西出了一个王大师还不够,还要出一个赵大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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