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锦将看向湖面的眸子看向白方。
“我有选择的权利么?”
说罢她又换了一个说法:“亦或者说,公公说的会是实话么?”
船儿不知不觉靠了岸。
金蕊嬷嬷依旧等在岸边。
她依旧笑得慈和,引着燕如锦去了正心堂。
藏在纱帘后的皇后,似等了许久一般。
依旧是那身藕粉色大袖轻纱长袍。
青丝及地仅用一痕祥云木簪,将头发简单挽起望仙髻。
好看的模样仿若出尘的仙子,肤若凝脂气质如兰,她不急不缓,撩起纱帘来到燕如锦的脸前。
“见过贤妃便连礼也忘记如何行了?”
既然选择来面对,她燕如锦自然没在怕的。
当即落落大方地跪地叩首请安。
“娘娘让臣女带的话,臣女已经告知了贤妃娘娘。”
对于燕如锦的揭穿,皇后没有恼。
轻柔道:“起来吧!同我说说贤妃的反应。”
燕如锦将自己进入永昌宫的一切,都说给了皇后听。
皇后仿若看不见燕如锦冷厉的脸色,从容雅致的微微捡起地上散落的纸张。
“想来你也看清了贤妃的态度,即便本宫不理后宫二十年,但是她依旧怕本宫。”
只是此时的燕如锦,再无刚来时的拘谨与小心。
她直接摊牌。
“难道皇后娘娘,就不应该给臣女解释解释么?”
皇后听着恍若听见了一句笑话一般。
望着手里的纸张她轻轻浅笑。
“我凭什么要给你解释?我是晋国的皇后,我有这个权力,可以利用一切。而你,为刀为鱼,也不过是我的一句话而已。”
说着,皇后手持纸张,漠然地站在燕如锦的身侧。
“这就是权力!”
一句话将燕如锦彻底堵死。
她是皇后,这确实是她的权力。
此番前来,她是那么的幼稚,彻底被皇后压得死死的。
“贤妃身为沈汝贞之女,此番知道娘娘准备搬回翊坤宫,沈家必定鼓动满朝文武,怕不是又要议论七皇子的身世,娘娘这也不愿意同臣女讲么?”
她知道皇后有绝对的权力来压制她。
所以她现在必须展现自己的价值。
“皇后娘娘的母族二十年前便被陛下打压,如今已无一人在朝堂,臣女以为,王家可助娘娘一臂之力!”
王晋文毕竟是现在皇帝最信任的人之一,并不比沈汝贞在皇帝心中的位分差。
但凡正常思虑,能拉拢王家,对皇后回翊坤宫的处境,都将是百利而无一害。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也莫要小瞧了我蒋氏门楣。”
皇后说着清浅道:“说到底,我就是嫌弃你无用而已!为安儿选择你,也是安天下安陛下之心。”
说着,皇后一摆手:“行了,你回去吧!安心待嫁,你的婚事本宫会亲自主理。”
金蕊嬷嬷当即上前,欲引燕如锦离开。
燕如锦心头愤恨,她微微握拳,死死地盯着皇后。
皇后第一次对她展现出轻视的目光。
没有再废话,她直接转身离开。
前世,这个婆婆从来并不理会她,蒋家更是随着她抱着幼子登基,直接出了镐京。
在船上,她终于搞清楚,这趟后宫之行。
虽然皇后拿她当枪捅了贤妃,而贤妃拼命地给她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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