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不该问问你沈大人么?”
燕如锦说着对着皇帝一个叩首。
“回禀陛下,请让臣女将事态理清。”
皇帝恹恹,冷冷道:“准!”
“当时我们扶着婢女准备离开繁星楼,却被梁久和整个拦住。”
说着燕如锦就看着在一侧,着急却怎么也发不出音节的梁久和。
想来是有人给他点了哑穴。
如此一来也好。
燕如锦继续道:“桃子誓死护主,在我们准备从另一侧离开之际,贺滟澜带着一群贵家小姐,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越说燕如锦眸色越发坚定。
从进入承天殿,燕如锦一直都是低头或者垂着眼睑。
唯独此时,她抬头,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皇帝。
正襟危坐,不怒自威,一股莫名的威压,让燕如锦遇强则强。
“陛下,我们三人皆是武将家族出身,她们颠倒黑白无中生有,当着我们的面儿构陷我们打了她们。臣女不知道,除了打出去,还有什么自保的方法。”
说着眸子不自觉一厉,却又很快地低头遮掩。
朝堂上安静得令人窒息。
许久皇帝大笑一声。
“哈哈哈……不愧是武将之后。”
皇帝笑着笑着脸色一冷:“那你们躲什么呢?”
“回禀陛下,这件事儿说小也小,无非就是孩子们的打闹,可接着臣女三人就被人追杀!”
宇文颜当即叩首见礼。
“陛下,每当我们靠近京城,就会被人盯上,那些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
宇文将军早就怒不可遏。
一听这话,当即步出跪地叩首。
“陛下,天子脚下如此明目张胆的暗杀,当着人查明呀!”
燕如锦当即道:“我们尝试了许多次,后来开始反思,这群人似乎害怕我们出现在京城。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他们怕呢?”
贺部之听着眸子微微一转,满是不好的预感。
当即站了出来。
“你们这是在外勾结好,便给自己找好了理由是么?”
从未想过,贺部之这个时候能站出来。
可真不像他老狐狸的性格。
贺部之当即对着皇帝一礼:“陛下,此女本就心思歹毒,不能听之任之!”
“所以这个朝堂,就是你贺大人之流的一言堂,容不得他人不随你心的言论?”
敢给皇帝心里种疑窦,燕如锦就不介意拉着他一起。
说着燕如锦猛然重重叩首。
“经贺大人如此一说,倒是让小女想到,宇文将军巡管镐京城防营,按理说出入镐京,我们也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为何会几次险些丧命?”
燕如锦敬畏皇帝,可从未敬畏过眼前这个所谓的爹。
从前他不认自己这个闺女,那以后也不会是自己的爹。
她冷冷地看向贺大人:“大人如此着急地拦一道,是因为知道自己女儿,在繁星楼说了不应该说的话么?”
太子瞧着当即站了出来:“燕如锦,你们是听到了什么?”
燕如锦当即又一叩首。
“回禀太子殿下,最开始我们与贺家小姐的雅间相连,确实听见她们在谈及河州受灾,却给她们送来了万两黄金。”
此言一出,皇帝下意识拍案。
此事刚出还不足一个月,他一直按着,仅在内阁商讨……
甚至,太子都未能触及此事。
宇文颜当即叩首继而道:“臣女更是隐约听见,河州已经连续几年,给她们这些小姐送奇珍异玩。”
陆曼音一个叩首:“更是听到了杀良冒功一事,她们说我父亲陆铭朝,驰援北境的路上,沿路残害贫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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