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依旧没有人回应,王育贤又拍了一会儿门,孱弱的不住说着:“娘,开门,南争可是您的骨肉,您要看着他冻死在家门口吗?”

说着就忍不住跪在门前哭了起来。

燕如锦一把抱住自己的娘亲,她娘本来就病得很严重,这还没好利索,又这么在外冻着。

这燕家满门都想他们死。

“娘,别拍了……”燕如锦心疼得泪水在眼眶打转。

刘二在一旁也看不过去,这就说道:“不行先去我们家将就一宿?”

可这话刚一出,就听见刘管事的一声冷言:“老太爷发话儿,多管闲事儿者明年地租五倍。”

一听里面有人,王育贤明明手都肿了,还是急急地拍门道:“刘管事,求求你去跟老夫人还有老太爷说说,让我们进去吧?就算不让我们进去也让南争进去……”

话还没说完,刘管事鄙弃道:“老太爷跟老夫人,气大夫人你夜不归宿,带着闺女跑了一夜,实在不成体统。开门也行,先认罚,在门口跪到天亮。”

不知道是不是幻听,燕如锦明显听到大门后面一阵窃窃嘲笑。

她娘一时间蒙了!

只要她跪了,就等于认下了夜不归宿做了腌臜事,败坏的可是琅琊王氏的名声,还有她和她闺女的清誉。

“我不认!我这带回来的,是给你们整个燕家带来荣光的燕家长子。老夫人,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了?”

逼急的王育贤咬牙切齿地吐口,却不想门内再次有了声音。

气恼的拐杖杵地的声音,伴随着苍老恶毒的音调:“你昨日晌午离开说去接人,今日夜半更深才把人接回来。骗我个老婆子,你好狠的心,带个野男人让我认儿子。”

一句话在场的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刘二这就吐口道:“这就是燕大哥,有本事你出来认人。”

“哼,刘二家?不想租田就直说,明儿就让人把地里的苗都拔了,你们也就别种了。”

燕如锦与王育贤纷纷看着刘二,刘二也有些懵,可还有些气血:“不租就不租……”

话还没说完,王育贤先慌了,本就姣好的面容因为病态显得苍老疲惫,赶忙去拦住刘二的话。

她不能再拖累他人,当即对着紧闭的大门开口。

“就事论事,娘你何必殃及他人?”

“谁是你的娘?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还带回来个野种、野男人,还跟同村的不清不楚……”

“娘!你……”

燕老夫人听着忍不住嘲讽:“呵,怎么?还想拿琅琊王氏压我不成?我还告诉你,琅琊王氏被抄了,你个小蹄子,没了依靠,我劝你脱下我家的衣衫穿戴,赶紧滚。”

说着大门又是开了可怜的一道缝,走出来一个小婢女。

她捧着托盘,低眉颔首:“大……你赶紧把衣衫脱了,燕家还给你留些体面。”

体面?这就是燕家给的体面?

燕如锦当即冲上前,本来闪着的一条缝当即紧闭。

气不打一处来的燕如锦,毫不犹豫地质问:“我娘自嫁来之日起,一共八百八十八抬嫁妆,良田百亩铺面数十家,就是如今的燕府,你们如今的穿戴都是由我娘的嫁妆撑起,你们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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