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宴说完便一声不吭把电话挂了。

南婠缓了缓才出声,“季先生,可以出发了吗?”

她都叫虚哑了!

不过刚刚她那样,也不完全是为了配合季琛演戏,她更想刺激一下贺淮宴,谁叫这个狗男人三天了都不回她信息!

好歹拒绝也吱一声啊!漫无目的的等待最是折磨人。

季琛轻咳了几声,脸色有种不太自然的红,侧过身子伸出长臂往后座拿了件西装外套,搭在腿根部。

南婠瞥了眼,看得出来男人在挡什么,季琛的反应这么容易就……

她尴尬得躲开了视线。

车子重新发动,调转了车头,方向是去港城码头那边。

季琛嗓音发沉带哑,“南小姐,你前面那里打开,有一瓶新的矿泉水可以喝,先润润嗓子”

南婠语塞,扯开话题,“季先生,待会还得麻烦你再帮我一个忙”

另一边的万峰总裁休息室,贺淮宴打开专属的淋浴间花洒从上到下淋着冷水,试图浇灭体内那股莫名涌起又说不清的邪火。

……

南婠刚到兴盛船务公司的大门,迎面砸来一只红色印章,好在她反应灵敏,并没有砸到脸上。

为首闹事的船工叫姓罗,刚才那枚印章就是他从财务室扔出去的。

瞥见来了个女人,没好气道:“呦,是南大小姐来了,说说吧,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拿到钱”

南婠把地上的印章捡起,走过去递给张姐。

她敛眸厉色道:“大家都是图财,没必要闹出人命,捅刀子的现在早被警察带走关押了,怎么,你们也想被关进去?”

这一出声,几个船工面面相觑,话虽在理,可还是不服气。

南婠道:“我知道大家都很着急,这样吧,给我们一点时间筹钱,很快就会发给大家的,再稍微等等好吗,就当给我一个面子”

几个船工并不打算卖这个面子给她,公司是南兴盛的。

他们只知道南婠是他的女儿,但她总共也没来过几次公司,和他们完全不熟悉。

“你就给我们几个船工一个准话,什么时候能拿到钱,吴工捅了南总也不是有意的,他家里的孩子有血液病,等着救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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