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气度,在江南也应该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就和愣头青一样的,不问青红皂白就指责本公子爷?”

白衣少年放下了酒杯,轻蔑的看着那为首的人。

“这是我们种帮主,江南第一大帮会洞庭帮帮主,你神衣门抢了我们帮主的爱女,还留下话说,人在昆仑山,做事神衣门。”

一人气着说到,手上的刀锋指向白衣少年。

“久仰久仰啊,种大帮主,江南第一大帮会,果然不一样。人家这天下第一大教主的弟子,都没像你们这般张扬跋扈,你丢了个女儿,那苦主随便写了个栽赃我神衣门的话,种大帮主就信以为真,难怪这么多年了,洞庭帮在你手上,还是这个样子。”

白衣少年指了指楚流风,说话的语气极其凌厉,眼神中隐约可见有了杀气。

一旁的钱谦益吓得龟缩在那里,自顾低着头去看地上。

楚流风被白衣少年这样一说,连忙站起身来拱了拱手道:“种帮主,还请核实清楚才是,莫不是误会了,大家也不好看。”

“楚流风!你和他客气什么,别去理他就是。”白衣少年哼了一声。

“神衣门主阳昆仑名冠武林,昆仑山万神宫气压天下。你神衣门飞扬跋扈,也不能拿种某的爱女开玩笑。”

洞庭帮主种九疑还是不依不饶,看着白衣少年的眼神就要冒出火来,手按在剑柄上,随时就要发作。

“神衣门人,向来大多是在北方走动,而今在江南只有我一人来了月余,为了师祖生前的一两件心愿之事,二师兄也是前几天才陪同信王到了金陵,叔叔们此时都在边关内外和金人争斗。难不成我和二师兄会绑了你的爱女?”

白衣少年脸色很不好看,手上酒杯已经摔得稀碎。

种九疑神色凝重,爱女失踪了心里还是异常慌乱,白衣少年这样一说,才觉得事情蹊跷,神衣门也没来头这样做。

“这些年来,陷害我神衣门的事情还少了吗,无论怎样,爹爹心里最记挂的事,就是大明北方边关危机,他屡屡北上,更是叮嘱左叔叔和门人守在关外,盯着金人动向。”

白衣少年脸色涨红,气急而泣。

楚流风有些慌张,却不知道说什么,去看那白衣少年,更觉奇怪,虽说年龄不大,可也是一个男子汉,怎么说哭就哭上了。

“我怎么听说阳宗师膝下,只有两个千金,公子您称呼阳宗师爹爹。”

种九疑轻轻问到,语气已经是谦恭有加。

“他是个雌雏儿,女扮男装而已。”

角落里一个声音冷冷的说完,白衣少年剩下的又一只酒杯已飞了过去。

酒杯在半空中越过几张桌子,忽然一下子就碎了。

众人再去看向说话的那边,只是空着的两张桌子,哪里还有人。

白衣少年气的站起身来,抽出了桌上的宝剑,忽然大叫了一声,脸色苍白无力,眼神也变得迷离恍惚,只是怔怔的看着对面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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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九疑等人也转过了身,看着墙壁脸色铁青,甚至有些紧张,握着剑柄的手抖动着。

楚流风也看到了,明明刚才还雪白的墙壁,这一会之间,竟然被人写上了字。

“江山令”

“十月初九,金陵莫愁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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