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汪邑的带领下,符渊来到了卧室的门前,前者本来还想回过头,和符渊交代一下见到大人物时应有的礼仪标准,但又想起刚才吕德激动的状态,又只能把话咽进了自己的肚子里面。
噔、噔。
叩响门面,大门被吕德的年轻妻子打开,一大股药草的气味便在空气之中弥散开来。
此刻的吕德正坐在床铺上,对符渊说道:“符渊小友远道而来,我吕某人却只能以这种状态与你见面,真是惭愧……”
符渊本来想说你这状态已经挺好了,至少不是和你的灵牌见面,但看房间内的气氛,自己的这句话还是咽回去比较好。
“你的来意,我已经在信里确认过了,你真的要给我诊疗吗?”
符渊应了下来,“是的,不管是不是真的无药可治,我也至少要先看看才能有所判断。”
“即便是你明知道这是太医院也治不好的无药之疾?”
符渊反问道:“太医院是太医院,我是我,难不成太医院就一定比我强?”
一边的汪邑听着这句话是火气直冲冲往脑门上蹿。
吕德听了符渊的话,倒是难得一笑,在妻子的搀扶下平躺了下来,对符渊说道:“那就麻烦符渊小友,帮我诊断一下病情了。”
走到吕德的床榻前,符渊蹲了下来,将被褥的一角掀开,看见了遍布在吕德身躯上的那些黑色物质。
和古泽之前伤口上所染上的东西是一样的。
沉吟片刻,符渊开始一寸一寸地检查起了他的病症。
但说是检查,实际上符渊能做的也仅仅是检查一下外表而已,实际上的工作还是由济世华佗模组自行运转,然后来给出答案的。
很快,模组本身就给出了反馈。
从状态来分析,如果说古泽的病症是刚染上的早期症状,那现在的吕德无疑已经是晚期的濒死状态了。
这种黑色物质是某种寄生虫通过吞噬宿主血肉后,呈现出的发育状态,寄生虫本身在血肉之下,一旦宿主死亡,这些寄生虫就会消失,属于是极限一换一。
就算将表面的物质剔除掉,但根除不了体内的寄生虫,这些黑色物质迟早都会长出来。
这些寄生虫无法通过药物来杀死,环境温度的改变也无法影响到寄生虫的安危,甚至是把血肉挖出来,然后将其揪出来也不行,必须在人体内部杀死。
这也是为什么这个疾病被称之为无药之疾的原因,这个病,对于没有X光、CT、核磁共振这些医疗设施的大夏来说,想要找到这个疾病根源的唯一办法就只有一个。
活体解剖。
在活体解剖的途中,在寄生虫没有消失的短时间内找到寄生虫本身,这是想要知晓无药之疾真面目的唯一办法。
当然,这四个字无论摆在什么年代都是有争议性的,至少目前的大夏还没有人干过这种超前的研究。
知道了病症的真面目,一切就简单多了。
这个疾病,甚至不需要用到别的东西。
“抱歉,要开始治疗了,无关人员请离开一下,”符渊对那位年轻的妻子和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进来的尚琳说道,“这里只需要病人、我和这位太医院的院士就行了。”
这句话刚出口,在场所有人第一反应并不是为什么他要把人赶出去。
而是,这个病,他能治?
汪邑惊呼出声,“你要开始治疗了?这个病你会治?”
“会啊,怎么了?”符渊反问道,“我不是说了吗?太医院是太医院,我是我,你们不会治的病我会治,有什么问题?”
“你……我……他……这……”
符渊锁着眉头,“你要是多废话一个字,你跟他们一起滚出去,治病的时候不需要闲杂人等。”
除开几个和汪邑同辈、或者官职更大的那一批人外,还从来没有人敢对汪邑说出“滚出去”这三个字,尤其在自己面前的还是一个连医师执照都没有的无照庸医。
“麻烦了。”吕德不知道是从信件里面获得了什么样的精神支撑,居然这个时候一点都不激动,反而是平静地开口。
尚琳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师,带着泪眼朦胧的妻子离开了卧室,并且将房门关好。
汪邑琢磨了半天,将自己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表现过的小心翼翼全给表现了出来,“你,你准备怎么治?”
“给我一根针。”符渊大致比划了一下长度和粗细,“你一个当医生的,应该有吧?”
银针这种东西很常见,本身就携带方便,还能防身,尤其是遇到需要放血或者引流的时候,所以大夏的医师们也会将银针当做医疗用具随身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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