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句话，是他爹说的。
这个曾经在宫内的官场上，凭借自己察言观色、八面玲珑的能力，可以混到勉强退休的人。
他说的这些话，不得不信！
现在的符渊，反倒成了他们梁家需要巴结的人了！
——
当兴奋的絮央刚回到医馆的一瞬间，他就看见了坐在符渊对面，因为二十一点连败三十多把的古泽。
又看见古泽身上包扎的伤口，他明白这是一位病人，在医馆接待病人的时候要轻声细语，这个规矩被絮央牢牢地记在心中。
“絮央？你回来了啊？”符渊一眼就看见了门口的絮央，冲他打了个招呼，“过来，来见见你的古叔叔。”
“古叔叔？你看我的年纪像是当叔的人吗？”古泽回头看了一眼絮央，“这就是你说的，你的徒弟？”
絮央听到符渊的话，走了过来，乖巧地开口，“古叔叔你好。”
叔叔这个词的杀伤力对于古泽来说有些大，“你好，你叫絮央吗？今年多大了？”
絮央比了一个手势。
“这位古叔叔最近需要在我们医馆养伤一段时间，你在没有上学的时候，能顺带照顾一下他吗？”
“好的。”絮央点头，又冲古泽鞠了一躬。
古泽观察着絮央，从目前来看，絮央还算是一个乖顺的孩子，会照顾人，也能吃苦，就是不知道悟性高不高。
如果悟性高的话，把他推荐进太医院，或许还真能有一番作为。
“对了，符老师！梁叔他们和我说，他们写的推荐信可以直接把我推荐进太医院了！不用考试！到时候直接可以入院学习！”
符渊摆出一副做作的惊讶表情，“哇，那真厉害。既然这样，你学习得更刻苦了，你也不想刚入院就被劝退吧？”
絮央认真地点头，“我会的，到时候还要还梁叔他们的恩情，把我直接推荐进去，肯定也花费了他们不少的人脉，这份恩情一定要还！”
一旁的古泽没有开口，只是淡定地继续研究着符渊传授给他的纸牌游戏。
“那我去复习了，晚点再去做饭洗衣服。”要是晚上再来复习，就得点灯了，本来穷乡僻壤资源就挺少的，能节约一点是一点。
这种小细节，絮央还是很在意的。
虽然有一只眼睛是瞎的，但脑子还是好的。
等到絮央离开，古泽才开口说道：“挺好一孩子。”
“那是我教得好。”
似乎是被符渊一句话整沉默了，古泽缓了一阵才回过神来，“符兄，你的医术，真的是自学的吗？”
“是啊，从小到大没被老师教过。”
古泽也不觉得符渊会骗自己，说实在的，就算符渊真的有老师教过又能怎么样？什么样的身份需要专门瞒着自己？
不过还是有些事情还是让古泽觉得有些古怪，“符兄，你有没有诞生过，去太医院深造一番的念头？”
“没有。”符渊回绝得很果断，有济世华佗这个模组存在，就算是让他去太医院深造医术，基本上也是没有用的，因为这个模组本身就已经凌驾于大夏的医学本身了。
更何况，他已经受够读书的日子了，更是听闻医学生的痛苦，他才不想好不容易从学生毕业，又去给自己找罪受。
古泽又换了个问题，“那既然符兄你的医术这么高超，又为什么不将你的弟子留在身边深造，而是要送到太医院去学习呢？明显是在你身边一对一学习，会更加有用吧？”
关于这一点，符渊也是一早就编好了胡话。
“你懂什么？我的医术实在是太过高深，没有扎实的基础是无法理解我的医术的，我把他送到太医院，就是为了让他先好好学习，之后再来继承我高深莫测的医术，懂不懂？”
他这一番胡话倒是把古泽给唬得一愣一愣的，乍一听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对了，符兄，我还有一件事要和你叮嘱一下，”古泽突然摆正了表情，和刚才纸牌游戏连输三十多把的悲催表情完全不同，“我在你这里养伤的事情，你绝对不要和任何人提起，算是你我心中的秘密，可以吗？”
符渊提出了反问，“和你受的伤有关吗？”
古泽点头，“确实是贼人所伤，我不想将普通人卷进来，所以符兄，请你答应我，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在你这里养伤的事情，可以吗？”
“我倒是无所谓，”符渊指着大门的方向，“不过刚才梁家也已经知道你在我这里的事情了吧？”
“无妨，梁如峰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
见古泽的表情这么严肃，符渊也只能点头，“我明白了，相信我吧，我这个人别的不好说，就是口风紧得很！上面和下面都是这样！”
虽然听不懂符渊在说什么，但古泽也只能相信符渊的确是一个上下都口风紧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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