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季宴辞做出反应,唐梨又接着开口道:“你一直都知道我喜欢你,可是你一直在用你的方式向我强调你只是我的哥哥,好,我真心祝福你,可是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呢?拍下一条千万价值的项链送给本就和你有绯闻纠缠的假妹妹?当着你未婚妻的面,把你的假妹妹带到这里,这是哥哥会做的事吗?”
唐梨隐隐约约地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季宴辞的感情,若是这份感情来得再早一些,再明显一些,大概她会欣喜若狂,再也忘不掉了吧。
季宴辞垂眸看着她,眼神由波涛汹涌逐渐趋于平静,压抑太久的人,连悲伤的情绪都很难表现出来,脸色只透露着一股别扭的冷漠。
他的心里很乱,耳里听见她口中的未婚妻只觉得十分刺耳,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今日做所做的这些事情,他只是固执地认为,那个小时候与他相互陪伴取暖的小女孩离他越来越远了,他若是再不抓住她,自己就快被寒冷给再次包裹了。
唐梨抬起季宴辞的手掌把项链放还到他的手上,目光无意地触及到他无名指上的玉戒,她抬眸看向季宴辞,眼里泛着泪光:“哥,我向来猜不懂你的心思,也不想再猜了,我已经放下了,真的。”
说及此,唐梨弯了弯唇,眼泪却不禁落了下来,顺着脸蛋一处滑到了脖颈,随之消失不见,她的语气轻松了许多:“我不再喜欢你了,我为之感到幸运。”
季宴辞的心突然像是被人揪紧了似的痛,使他说不上话来。
“这条项链呢,我不能收,何小姐已经够误会了,我不能当这个坏人,哥,我先回去了,今晚怪累的。”她平静地说完这些,然后转身离开,就像那晚在酒店大堂一样。
不过这次,唐梨的身影履直了许多,步子也快了些,伴随着她的离开,那一点留在他手上的余温也被风吹得全消散了,唯有那条项链还静静地躺在他的手中。
这天晚上唐梨是踩着高跟鞋走了长长的夜路回去的,脚后跟都被磨破了,第二天在编辑部四处波折的时候颠簸着脚十分惹眼。
汪元元还特意过来问过她是怎么了,唐梨也不好说昨天心情不好一不小心来了个自虐,踩着高跟鞋狂走五公里回家,只好冲着汪元元笑笑说没事。
随着唐梨在编辑部呆久了,编辑部的同事都意识到这个外表漂亮精致的小姑娘其实是个直率乐天派的姑娘,也都愿意和她玩在一块。
负责封面的设计师把东西做出来后还拿给唐梨看了看,想叫这位平时颇具时尚感的美人给自己出出意见,唐梨忙都快忙死了,还在中午偷闲休息的时候被王希电话轰炸。
直到电话铃声第二次响起,唐梨才慢悠悠地接起电话,把手机夹在脖子和脸蛋中间,喊了声:“喂?”
她手下忙着给脚丫子涂药,今早的四处走动害得本就磨破的脚损伤的面积更大了,此时轻轻触碰都疼得发麻。
王希在那边丝毫意识不到她的痛苦,语气依旧又快又拽:“今天有没有时间?”
“干嘛?”
“申云华说今天请你们吃饭,晚上七点,嘉华酒店。”
唐梨来不及追究这个申云华又发哪门子神经,她直接拒绝道:“不行啊,我今天脚疼。”
“不准说不行,我可是为了你和郑宇琴这两个工作狂特意把时间调到了七点,而且我也就这两个月待在江城了,以后又是经常见不到,你们都不会想我的吗?还有还有,我和申云华指不定好到哪天就分了,这点小钱的便宜该占还是得占,不要让我以后分手了觉得自己亏了似的,你们作为我的好朋友,竟然不到场?”
“好了,看在你脚上受伤的份上,我叫申云华派个车去接你,别跟我客气。”
她一说起话来,嘴巴像激光枪一样四处扫射,丝毫不给人反驳的机会,唐梨被她整得无言以对,只能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下来。
不得不说,这几日的夜晚是一日也没让她清闲啊。
听到申云华的名字,唐梨不由想到了江昱谨,昨天晚上他们闹得貌似有些不愉快,她做得不对,有机会还是得跟他赔了不是才行。
等下午下班的时间刚到,王希的消息就发了进来,说是接她的车已经等在楼下了,唐梨瘸瘸拐拐的去到楼下,出了杂志社门,一辆停了许久的白色保时捷恰逢其时地按了按车喇叭。
唐梨上了车,与车上陌生的中年司机打了声招呼,车子缓缓朝着车行道驶去。
而此时的嘉华酒店某包房已经是热闹非凡,王希被小自己几岁的女孩揽着手臂热切聊着,申云华坐在白色软皮沙发上环着手冷漠地看着两个闹哄哄的人,而郑宇琴坐在他们的对面惴惴不安,她有和唐梨一样的感受,申云华这个人不笑的时候看起来真的好冷漠。
季宴辞的冷漠是那种带着疏离感的冷漠,眼神中则是平静和漠然,而申云华则是那种就算是带着笑意都让人感觉眼神中藏着杀意,让人不自禁打冷颤。
郑宇琴实在想不通王希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怪让人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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