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杜·德内雷克的离开,昆布特·拉奥忍不住向雅斯万特·拉奥·霍尔卡问道:“马哈拉贾,为什么您这么信任他,如果他暗中仍在与法国人联络,那该怎么办呢?”

“昆布特·拉奥,他手下的军官,可不是只来自法国,其中有印度人,也有其他欧洲人。他们不会团结起来和杜·德内雷克站在一起的。”雅斯万特一拍脑袋,突然想到:“对了,有个人可以做他的副官,那个人既有能力,又仇视法国人,他会帮着我监视杜·德内雷克的一举一动的。”

“你是说,那个英国人,威廉·林奈斯·加德纳?”昆布特·拉奥脑海里立即浮现出那个放荡不羁、举止惊人的欧洲冒险者,可恶的是他为了撩沙·阿拉姆二世皇帝的养孙女,竟装的温柔体贴、举止优雅起来。

“不,他来自一个比英国还遥远的地区,好像是叫阿美利卡,”雅斯万特盘着腿坐着,拿着波斯式烟枪开始吞云吐雾:

“加德纳的国家发生反对英国君主的叛乱,而他的家族恰好效忠英王。那群叛乱者就像道拉特·辛迪亚一样,是人间的恶魔,用开膛、剥皮、火烤等各种残忍的手段血洗还在效忠英王的地区,为了保卫家乡,加德纳加入军队反对叛乱者——最后失败了,因为法国人派遣一支强大舰队援助叛乱者。”

他彷佛从加德纳的命运中,看到自己的过往,不由得伤感起来。

“加德纳随后流亡到印度,以你熟悉的身份加入我们的军队,但他一直没有忘记报复法国人,还有家乡的叛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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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古希神庙的四周都是田地,由持着木质农具的黑皮肤印度农民耕作着,田地之间夹杂着几片低矮的树丛。神庙中心矗立的几根金塔,在农田和树丛中显得十分显眼。

神庙内的婆罗门坐成正方形,将上师围在中间,口中不断念诵着晦涩的梵音。

在这样神圣的氛围里,一位眼神中带着惊恐的年轻婆罗门闯入,低声的在上师面前耳语道:“波拿巴,那个波拿巴带着法国人来了。”

“这群蔑戾车人可真麻烦。所有人,放下手中的活,跟我来。”

披头散发的上师向地上唾了一口,以一块长白布斜披在裸露的上半身,双手合十,向神庙外走去。

上师的身后跟着无数打扮相似的哥塞因苦行僧,不同的是,他们有的手上持着战斧或大棒,有的缠了根火绳,随时准备点燃肩上扛着的装好枪弹的火绳枪。

“没想到,印度这时候就有空间魔法了,这也不大的庙里居然钻出这么多人。”拿破仑望着布里古希神庙中源源不断涌出的哥萨因苦行僧,不由得感慨道。

“不过,德赛和东布罗夫斯基都布置到位置了,也不用担心。”

法军早已准备好突袭,因此一到神庙外,就迅速展开为V字型,V字的两翼各是两个营的步兵。

V字的底端是黑人奴仆推着的四门6磅炮,这种炮虽然对棱堡或者城池没有什么杀伤力,用来轰击建筑却足以。

V字的顶端则是讷尔默达河,哪怕是有祭司会游泳逃跑,他们势必也无法把神庙里的财富跟着带走。

上师一边走一边咒骂着,刚出金黄色的大门,却见着黑洞洞的炮口正对着自己,还有一排排端着刺刀的法国兵,立马小声的斥责刚才那位报信的年轻婆罗门道:“克里希纳!你为什么不把来了多少法国人报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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