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库何在,开门,将账簿取来!”

沈钰带着一大群人,直奔宝库而去,二话不说,直接问宝库的人要了宝库的账本,然后让宝库的人打开,好让他查看。

“主人,宝库如此重要之地,岂是那么容易打开的?”突如其来的一大群人,让库吏的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大胆!我是新官,当然要检查一下国库的库房,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滚一边去!”沈钰冷笑一声,让衙役们推了他们一把,然后打开了库房的门,走了进去。

但眼前的景象却与自己想象中的有些不同,自己的储藏室里,却是堆积如山,根本就没有半点吃亏的迹象。

他用长剑在袋子上戳了一个窟窿,里面的稻谷哗啦啦地掉了出来,跟在他身后的库吏忍不住笑了起来,对着沈钰抱拳行礼。

“大人,库房之中,向来都是由县令大人亲自看守,属下们也都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所以,您放心,库房之中,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的纰漏!”

一抬头,库吏脸上的傲然之色毫不遮掩,似乎是在等沈钰的表扬。殊不知,在沈钰看来,他这副模样,当真是让人恨不得一拳打过去。

“绝对安全?这样啊?”沈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了那堆积如山的粮草上,然后对着几个衙役挥了挥手:“来人,把外面的东西都搬走,我要检查一下!”

“大人!”一名士兵恭敬地行礼。沈钰这突如其来的决定,把库吏吓了一跳,他脸色一变,连忙道:“阁下初来乍到,或许还不太清楚,宝库是绝对不能乱来的,一旦乱来,我们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我有说过要你们负责吗?出了事我担着!拿来!”

沈钰大声喊了一句,然后吩咐衙役动手。很快,沈钰一声令下,这几个衙役将最外围的一层粮草往旁边挪了挪。随着不断地深入,沈钰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些守卫的人,脸上的惊恐之色越来越浓,到了后来,他们的身体都在瑟瑟发抖。

这一次,他赢定了!他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自己只是想要将这件事隐藏起来,这只是一种雕虫小技!

“噌!”的一声轻响。沈钰拔出长剑,将长剑刺进了稻谷之中,不一会儿,泥土和砂砾就从稻谷的缝隙之中流淌了出来。

“这样就能保证万无一失?”沈钰冷哼一声,转过身来,将所有人都检查了一遍。整个库房里,到处都是沙砾和石头掉落的声音。

沈钰伸出一只手,将那只手掌抓在了手中,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凝重之色。尼玛,这群王八蛋也太猖狂了,就这一块还算真实,其他地方都是虚张声势,简直就是贪得无厌。

到时候,如果事情败露,他作为现在的知府,岂不是要成为众矢之的?和上一任一样,死的莫名其妙。

甚至,一旦自己做得太长,无法推卸,这些人也可以以此要挟自己。到时候,国库被掏空,他就成了待宰的羔羊。否则被人举报,那可就麻烦了。

不过还好,他才上任没多久,这个责任还轮不到他来承担。

“瞧瞧,这也叫宝库满溢,有种!”沈钰将手中的泥巴往这些人的脸上一丢,然后对着几个衙役大吼一声:“全部抓起来!”

“啊,这是怎么回事?”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库房外面传来,不多时,县令蔡重冲了进来,他看着库房内的景象,看着米袋里的沙子,脸色抽搐了一下。

“什么情况?在哪里?”眨眼之间,蔡重满脸尽是暴怒之色,一把抓住了被他压在地面上的库吏,眼中怒火直冒,面容扭曲,仿佛要吃人似的。

“江渔,我如此相信你,你却贪污,亏空国库,我,我要你死!”

一边说着,蔡重竟然从身旁衙役的腰间拔出一把长剑,狠狠斩下。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剑光从旁边闪出,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这位县令,莫非是要杀了我们不成?”

“杀了他们?知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堂堂正正做人,他们拿沙子当粮食,关我什么事?我的心都碎了!”

“蔡县丞,我就任之前县中的事情都是由你打理的,岂能说与此无关?再说了,国库空虚,那些虚报账目、以次充好的人,可不仅仅是他们,还有你!”

沈钰冷笑一声,狠狠一甩袖子,一点面子都不给,“此事我自会向郡守大人汇报,不过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把这一身官袍脱了!

“啥?你……”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一股危险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而出,冷冷的道:“你这样做,未免太过了吧?”

“干嘛?县令有异议?蔡县丞,有一点,你必须要明白,无论事实是什么,你都逃不过一个疏忽的罪名。我只是把你的衣服给扒了,并没有把你关进大牢,蔡县丞可别给我添麻烦!”

“不错,不错!”蔡重冷冷地看着沈钰,心中清楚,这位年轻的知府,已经将自己当成了他上任以来的第一个目标,他就担心,以他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住!

不再理会沈钰,蔡重转身对着那些被抓起来关押起来的库房官员,冷峻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杀意:“尔等竟敢在库房中捣乱,可知罪?”

“我也一样!大家可要好好想想,哪怕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自己的亲人、父母、妻子、儿女想想!该怎么做,应该不需要我来指点吧?”

“蔡县丞,此言未免有些太过了吧?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抬头,蔡重微微一笑,语气平淡的道,“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蔡重话音刚落,江渔突然从衙役的手中挣脱出来,对着沈钰就是一巴掌。沈钰猝不及防,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身上,将他震得向后倒退了几步。

江渔更是大吃一惊,不但倒退了三步,嘴角更是溢出了一丝血迹。

“护主!”这个时候,捕头周原才回过神来,一脚就把江渔踹了出去,周围的衙役们,也都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将江渔团团围住。

“练过武?你会功夫?”看到这一幕,最吃惊的莫过于莫属县丞蔡忠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县令大人,竟然会武功,而且看起来,还是一位高手。

江渔也算得上是高手,六七个壮汉都奈何不了他,却被这位年轻的县令打得落花流水。如果不是江渔今天突然发难,将对手的武功逼了出来,自己等人又要被这个小小的县令蒙蔽到什么时候?

一瞬间,蔡重的内心就像是翻江倒海一般。明明有一身好本事,偏偏要扮猪吃老虎,还被他那不成器的外甥打了一顿,这分明就是在隐藏实力!

莫非,自己的外甥被这个王八蛋揍了一顿,就是这个小混蛋在算计自己等人?

最重要的是,这人一上任,就已经发现了不对劲,现在又来了宝库,这样下去,他们所有人都会有危险。

蔡重的手,紧紧地攥在了衣袖之中,眼神阴晴不定,暗暗地瞥了一眼沈钰。

这年头的小家伙,都这么恐怖?

“阁下,你怎么了?”

一脚踹飞了江渔,捕头周原担心沈钰受伤,赶紧跑到了沈钰的身边。知府大人就在旁边,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他这个捕快也脱不了干系。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位看似柔柔弱弱的知府,竟然一点事都没有,别说受伤了,就连呼吸都没有。他的实力,已经不在自己之下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又何必当着蔡家少爷的面,被人打得满地找牙,当众出丑呢?

周原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额头上冷汗直冒,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他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当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他一个小小的捕快,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做好本职工作就行。至于上面那些大人物们如何争斗,与他无关。他只想保住自己的地盘,不要得罪任何人。

“放心,我没事!”沈钰对周原挥了挥手,又对江渔道:“江渔,府库空虚之事非同小可,你可担待不起这个责任!”

“我知道,你们只是同伙,不是罪魁祸首!如果你能告诉我,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谁,我可以为你做主,让你的家人安然无恙!”

“大人,没必要和他们浪费时间!”周原凑到沈康的耳边,低声道:“大人,你放心,只要他被关在牢房里,我一定能逼他说出真相!”

“江渔,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暗杀皇族官员!”蔡重此刻已经是满头冷汗,但他还是强自镇定。说完,他看了一眼江渔等人,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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