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众人欢呼声中,王鹏搀扶着李长源离开了武道会的会场。

比赛还在继续,会场内欢呼雀跃好不热闹,唯有身在那年轻裁判后慵懒坐着的黄强,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草!这也能赢?’

计划泡汤了,白花了一笔银子,钱出去了,人也没了,这李长源还活着,真是让黄强寝食难安。张文亮在黄强盘口上压的那笔钱财,数额可不小,要吃不下,可就便宜了自己那个毫无血性的老爹。

是的,说是黄强的盘口,实际上是他家老头子、也就是他爹的茶庄,他爹名叫黄天,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独居在会场附近外不远处的小巷中,某间不大不小的茶室内。

茶庄,可不止这一间小小茶室,黄天知道儿子无能,成天游手好闲的就晓得吃喝玩乐,仗着黄天的名号在南坑城当了一个地主。

好不快哉的地头蛇。

但也只是虚名,黄强手头上并没有多少钱,他家老头子就他一个独苗,但黄天并没有将自己的产业交接给黄强,他老人家现在依旧是独自一人掌管着整座南坑城的茶叶生意。

不仅是茶叶生意,酒水与烟,还有一些歌舞娱乐、开盘下注的消遣行业,黄天也略有染指。

可黄天不喜出名,这就导致了在这南坑城内,民间乡亲们只知道他儿黄强的霸道名头,却不知真正的实权本当还在黄天手中。

黄天可不会好心白给黄强钱财,而黄强的算盘,就是冒领张公子的那份子赌注!

张公子的注,黄强打听到了,是压的‘参赛者李长源死于武道会擂台上’。足足压了三百两黄金!!黄强想着,既然拿不到自家老头子的钱,那就拐着弯去拿,只要让张公子赢得赌注,自己派人先行一步领走赌注所得,然后再抽出三百两黄金送还给张公子,随便找个借口说是过程违规,赌注作废

‘嘁,明明可以空手套白狼的,又坏了我好事!’

黄强气不过,他看不懂剑意,只看明白了自己找来的胡越死在了擂台之上,顺带地,这胡越还白拿了自己二十两黄金。

“事没办成事儿,真糟践,草!”

黄强愤愤不平,正嗑着瓜子的嘴还没吐出瓜子壳,嘴里嘟囔着扬手一巴掌拍在身旁木桌上。

啪!

“嘶……”

一掌下去,气没消多少,自己的老手却被拍得又痛又麻。

“黄、黄强前辈?什么事没办成?”

前头的小官员听到动静,略有慌张地回头询问情况,黄强赶忙收敛神情,装作一本正经地回道:

“呃、啊,这个……、咳,我是说,这个李长源、啊不对,那个那个,王鹏啊,听说是从哪个遗迹洞府中得到的机遇,多好的一把宝剑,居然没赢过一个小屁孩儿,真是糟践宝物。”

小官员听着这话中有话的意思,一时还想不太明白,不过也能感觉出来,答非所问的言语,黄强大概是掩藏了什么。

不过他也没理由刨根问底,转过身去,小官员作为裁判的身份,继续主持武道会比赛的进行。

……

南坑城的另一处,此时正是家家户户吃午饭的时间,街巷间有大锅炒菜、油盐蒜瓣下锅呲呲声不绝于耳,很快便是一阵阵油盐香气扑鼻而来。就这,也诱不醒沉入疲倦睡梦中的李长源。

很快,王鹏带着李长源回到了之前碰面的那家酒楼。

刚一进门,小二见到素剑】王鹏搀扶着一个熟悉的人儿进来,立马慌慌张张地跑上前去:

“哎哟我去,这位客官、啊不,这位大侠士怎么浑身的血啊!”

惊声问着的时候,小二跑近一看,这不是张公子的小挚友吗,他吓得更是放低几分姿态,转脸微声、小心翼翼一脸惊恐状问起搀扶着李长源的王鹏:

“啊!……这,这位李公子……是要……”

王鹏好似没有几分担忧挂在脸上,面对小二的关切,王鹏也只是轻轻推开小二,问着:

“他房间在几楼。”

“之前的房间有人占了,现在正有间空房,在二楼、左走第三间。”

“嗯,帮我装盆干净的温水上来。”

“好、好,小的马上就送到!”

跟小二交代完,王鹏继续搀扶着李长源,上楼梯不方便,索性换了个姿势,一把将李长源背在背上,上到了二楼的房间。

“刚才那人怎么有点儿眼熟?”

楼下逐渐开始议论。

午间的酒楼也不乏有前来饮酒代餐的客人们,他们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见门口刚才发生的事情。王鹏嘛,这一片地儿的人几乎都认识,所以,

“那人啊,素剑,王鹏呗”

“切,我说的不是他,是王鹏扶着的那个小男娃儿。”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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