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薇想破脑袋也没明白碧家姐妹知晓这坏道士过往行为还依旧跟随左右,甚至从两姐妹眼神看出更坚定的决意。
或许正因为余小薇是局外人,并不了解她口中的龌龊面目坏道士。
对碧家姐妹来说,坏道士仅坏在嘴上,现实中他从未有任何越界行为,更没伸过一根指头。
酒色财气是人之本性,也恰恰说明赵道长不是那种佯装伪圣之辈,精神可以坏,身体绝对正直,危难不抛弃队友,学术上答疑解惑,可谓重情重义。
单凭这几点都胜过世间一半人男子,更何况还是个道法极高的美男子,嗜酒色财气甚好,不然自己两姐妹何来常伴左右的机会?
当然,碧家姐妹仅限自行脑补。
余小薇最终还是没告诉司徒瑶下落,她怕多一个深陷坏道士圈套的良家少女。
同时叹息碧家姐妹彻底深陷危机,认定坏道士施了何种妖法,迷惑两女心智。
第三日,赵道长再次出府衙在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内外闲逛,若不是府衙官吏给四方门将打招呼,铁定将他三人以‘闲散可疑犯’等罪名抓获。
正常人谁天天在城门口转悠?
这一天除了吃喝闲逛依旧无果,不得不夸赞成都府聚集山川江河美食之绝顶,上到山珍奇味,下至江湖鱼鲜,以数十种方式烹煮煎炸,佐辛香麻辣等调味,汤羹糕饼数之不尽,园囿瓜果尝之不完。
即便是向来大快朵颐的赵道长连吃三天也招架不住,罕见吃了两顿淡雅素食,他发现大口吃肉喝酒的多是粗鄙莽汉,养身素食才是文雅儒士的喜好,出入素食酒馆两次就认识了不少成都府败家绔少,显贵文人。
这个层面的人士自然了解蜀地政策,外加碧家姐妹的身姿万众瞩目,与他这位‘英雄’头衔,很快被上流人士围绕。
显贵们得知三位寻人;为献殷勤砸重金全城内外帮忙,果真金钱能使鬼推磨,短短半天就得到消息,司徒小姐一行江湖人在三天前来过成都府接圣旨,而后就不明去向。
据说南下顺龙滩重修司徒剑庄,又说已经查明血屠司徒剑庄的是吐蕃国四大护法,集结了蜀地江湖势力去报仇了。
赵道长得了消息也没急着改变计划,决定南下峨眉祭拜老岳跟胡亥顺道去司徒剑庄看看。
当天晚上,府衙厢房迎来不速之客,惊扰夜行巡逻侍卫,庭院李詹壹,赵正立先察觉一步谨慎开门,瞧见一袭黑衣的神秘人潜入庭院,那人扶墙扯下面纱,露出眉眼水灵的精美面孔,此人正是赵道长苦思寻找的司徒小姐,她神情痛苦,姿态跛脚的捂着臂膀。
李詹壹跟赵道长先是一愣,而后对视一眼将她搀扶进屋,进的自然是李詹壹的屋舍。
余小薇等人跟着有了察觉,小小屋舍挤满六人,当外边侍卫巡查到此,碧家姐妹出面将其打发,再掩上院门。
余小薇跟碧家姐妹对司徒瑶并不熟悉,不过也早有耳闻。
司徒瑶右臂负伤严重,血迹渗透黑衫,后背还有数剑不算深的划痕,全身尘土,身为江湖人这再明显不过,定是暗杀失败。
几人都没说话,李詹壹连忙取出峨眉外伤药,并驱逐唯一男人赵道长,赵道长识趣出门回避。
半晌后,碧家姐妹出来告诉了赵道长事情原委。
司徒瑶是在城外暗杀卧龙山庄残余势力,不慎败露行踪,被人将计设伏,她奋力突围这才逃进成都府衙找李詹壹避难。
片刻后李詹壹出门招呼赵道长进屋,说司徒瑶点名见他。
对于两人的相识,她也从司徒小姐口中得知原委。
进屋就瞧见侧卧软塌的美人,玲珑身姿在细柔锦袍下凹凸展现。
赵道长主动关切:“司徒小姐,伤势可算严重?有无内伤隐患?”
一旁余小薇跟防狼一样警惕白脸道士,自从她调查清楚赵正立行为;就将他归类‘豺狼色贼’,此番关切也被她曲折偏解,总感觉他话里话外透露着别样味道。
对此司徒瑶并没她这般敏感,扯了扯锦袍,水灵大眼疲软挤出月牙形:“多谢道长挂心,皮外伤而已,流了点血所以看起来疲惫,养两天就好了。”
赵道长点头,心道,同样是女人,这司徒小姐就比那平胸女可爱多了,至少心眼实诚,还具备侠女豪爽之气。又询问了庄主司徒清,和未见面的司徒老宗师,以及上次分别的其余江湖人。
原来那晚吐蕃夜袭司徒剑庄后,庄主司徒清负伤逃离,三日后在蜀东县城与司徒老宗师回合,这才回一片狼藉的剑庄。
次日司徒瑶等人赶回剑庄也了解夜袭经过,后面修缮剑庄数日,决定暗地里集结江湖人捣毁蜀地的吐蕃江湖,后又听到朝廷奖赏江湖有功势力,这前前后后报仇厮杀已过个多月,如今才刚刚接近尾声。
了解关心一阵,赵道长开始询问当初救他的场景,司徒瑶逐一讲述,赵道长没得到任何可用线索,在司徒瑶追问下才摊开右手掌;露出乌黑斑块,众人了然明白赵正立执意寻找司徒瑶的原因。
余小薇率先吃惊:“你是说你中了蛊……蛊毒?”
碧家姐妹也不顾场合一把抓住赵道长右手,既心疼又悔恨,两双慌乱眼睛已是泪珠打转:“道长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姐妹两?果真是拿我俩当外人,也怪当初连累道长,道长活不了我姐妹也不活了,全当还道长救命恩情!”
在场人无不为之触动,这得情深义重到哪个地步?
当事人赵道长反被逗笑了:“这话此时说似乎早了些,等我咽气前再说或许更真挚,本道绝对含笑九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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