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炯炯,充满着斗志。

李渊并非愚钝之辈,相反,他很聪明,而且他比一般人更加懂得审视自身的价值。

乱世时,每个人既可以像英雄一样,屹立不摇,抗争到最后。

也可以像草莽一样,遵循自然规律,随波逐流,无所畏惧。

又或是韬光养晦,待势力积累足够强大时,再图谋霸业。

不论是哪一种,李渊都不愿意选。

乱世的英雄固然令人敬仰,可若没有足够的智慧,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李渊自幼饱读诗书,学富五车,他自信凭借自己的能力,能够闯出一番天地。

李渊坚定了信心,并没有真的因为这点小事发火;

相反,他更相信系统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另一边,朱公公顺利出宫,第一件事,不是去找杨江;

而是到傅立家中,左丞相府!傅立听闻朱公公登门拜访,心里有些惊讶。

朱公公原先是傅家派入宫中的一颗“棋子”这也是为何朱公公能够坐稳宫中郎将的位置,除了李渊的信任之外,更多的原因在于傅家鼎力支持。

傅立对于朱公公突然来拜访自己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他还是亲自接待了他。

朱公公笑眯眯的模样,让人觉得格外讨喜。

“见过傅丞相。”朱公公行礼。

傅立吓了一跳,急忙搀扶朱公公。

“朱公公快快请起。”傅立将朱公公拉起。

“朱公公今日来我府邸,不知有何贵干呐?”

“傅尚书,现在江南王被平渊帝幽禁在别宫。”

“如此,朱公公在江南王身边久了,也为我傅家赢得了很多好处,平日里处事老成稳重,今天这般心急如焚啊?”

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傅兄,这也是不得不这样做,傅兄与我有恩,我效劳牛马也不过分。”

朱公公感叹道,像是在回忆着往事,也同时让傅立信服!如今宋王张石登基,江南王李渊被禁,前些日子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北圩势力为了擅闯别宫,竟救下李渊。

这个当时可是让整个北圩都牵连进去了。

傅立打断了朱公公话匣子,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这个消息可靠吗?”

“千真万确。”傅立沉吟许久,才说道。

“你是说?江南王在北圩的势力中得到了支持?”

傅立有些惊讶,出于对朱公公的信任,傅立把他引进了地下密室,还把左右的心腹都屏退了。朱公公见四周无人,神情郑重。

“是啊,傅兄。”

朱公公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封密函。

傅立面露疑惑,接过密函,拆开看了一遍。密函的内容很长,字迹龙飞凤舞。

密室里,只有三盏烛灯被点亮,四下摸黑,只能看到两人互相的脸,更黑处的东西谁也看不清楚。

两人谈话有了一阵子。

“那杨江可是个狠角色,当初的镇国将军齐峰义是怎么死的?”

朱公公压低了嗓音,说道。

傅立心里震动,齐峰义,乃是当初跟随上皇打天下的功勋。

“他是被杨江害死的,这件事,我也略有耳闻。”

“那就是了。”

朱公公说道。

“杨江颠倒是非黑白,三皇孙李渊即位时亲下诏令要诛镇国将军阖族,大圩最后的精锐尽丧!”

傅立说道,面色发红,情绪显得十分激动!

傅立的想法是,不赞同要和杨江作对,起码在现在平渊帝即位,大圩名存实亡的境地,不行!

他们这些辅佐过上皇的老臣,心寒了、失望了。

上皇的遗旨是让他们辅佐三皇孙殿下,可惜的是三皇孙殿下根本没有继承上皇遗志的决心!

“傅兄,难道你忘了当初吗?”朱公公语带诱导。

傅立的脑海中不断涌现这些年的事,他的信念好像也不太坚定了。

朱公公看着陷在回忆里面的傅立,眼神中色正是三烛灯火。

“咳咳,傅立,皇孙李渊可担大任,咳咳授皇帝位,密宣朱公公、齐将军、杨江、众卿速来见朕。”

一个苍老威严的声音传来。

“陛下,臣等俱在!”

傅立倒头就三叩首,堂下的宣命大臣就有十位。

有宫中郎将朱公公,二品刑部尚书杨江,镇国将军齐峰义.........

上皇果然偏向三皇孙殿下,否则不会让自己和傅立等人觐见。

上皇病重,数月不理朝政,储君未立。

正值多事之秋,权力的交替,新臣旧臣的交替,旧臣不肯退让,新臣想要借助从龙之功,扶摇直上。

傅立跪伏在地,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傅立、杨江、朱公公、齐将军、众臣在金銮殿上奏请,希望皇帝能立三皇孙为储君。

三皇孙年幼,还未及冠,如何能担当大任?

众人皆以为皇帝必然拒绝,却没想到皇帝答应了。

“诸位爱卿忠心耿耿,朕甚欣慰,不过,朕年纪也大了,身体越来越差,恐怕不能再操劳朝政,故,朕欲禅位给三儿皇孙李渊。”

上皇的话刚落,满堂哗然!

“臣等必助三皇孙殿下登帝位,大圩万岁长青!臣等唯效万死,生是大圩臣工,死也是大圩臣工,开万世太平!”

大臣们的声音阵阵,龙床上的上皇迷糊地说了几句话,谁也没听清,许是说,“好”,许是其他什么?

最后实在没力气,用手直直指着龙床旁的诏书。

九声钟鸣,意味着一代名君上皇就此仙去。

记忆的碎片在渐渐消逝,傅立发出强烈的目光注视朱公公,多少年来傅家一直怠慢于王李渊,为此他付出了多大代价才能让傅家得到利益。

朱公公也意识到,没有利益的交易是毫无价值的。

所以,在上皇驾崩之后,傅立就开始暗地里帮助李渊争夺帝位。

傅立和李渊之间的关系比较复杂。

“杨江这些年干的脏事,罄竹难书,前些天陛下恩赏他豪宅良田,更是将他的野心喂得更大,其儿子当街强抢锦绣街的华圩客栈。”

“吾知之。”傅立手摄的紧紧地,随后又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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