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城中,一处偏僻的院落之中。
身着白衣的中年男子坐在长椅之上,头微微垂着,长椅一晃一晃的,已是悠然然地睡了过去。直到一只夜莺从头顶飞过。中年男子忽然睁开了眼睛,手轻轻一挥,一柄小刀从他手中飞出,直接将那只夜莺给斩落了。
“烦心。”中年男子低声骂了一句。
“门主!”身旁负责护卫的一名黑衣杀手立刻俯身领罪,他身旁的正是如今陈门的陈晋喆,平日向来行事淡然宽厚,但一旦发怒便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慌什么,不过是头顶上飞过一只夜莺,本座就骂一句罢了。”陈晋喆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陈门的好手,不应如此胆小。
那人急忙起身,不再言语。
此时,一位身材壮硕的男子从屋外走了进来:“门主。”
陈晋喆眉毛微微一抬:“如何了?”
“探子来信,赵门和相门已经联合起来闯了玄武楼,但他们似乎并没有抢到阁主的腰牌,不过玄武楼的防护确实已经被他们攻破了。”男子回道。
“没想到,赵云峰和相轲这两个老狐狸,也会有联手的一日。”陈晋喆拿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陈秀喆呢,我让他立刻动手的消息给到了吗?”
“给到了,但他回了几个字,时候未到。”男子冷笑道。
“时候未到。”陈晋喆眼睛中闪过一道凶光,“什么时候未到?”
“门主,这句时候未到,有两种解答。第一种,如今赵相两门联手,正和阁主那边打着,我们陈门时候未到。第二种,门主你已经把这次的行动全权交给了他,何时动手,应该由他决定。”陈晋喆的身旁,一个穿着灰衣的中年男子笑着说道。
“门主,陈秀喆那小子就是不想和许敷权动手。”男子不满地说道,“要我说,现在就就让我带人杀进去,帮门主你把那腰牌抢到手。”
中年男子笑着摇头:“能对付许敷权的也只有陈秀喆他一个人,只要拿到腰牌,赵相二门也无可奈何了。”
“你的意思是..…..…”陈晋喆皱眉道。
“门主,陈秀喆动身了。”又有一人从屋外走了起来,“他离开顶楼客栈,已经动身前去玄武楼了。”
“这一夜又要过去了。”中年男子仰起头,摸了摸手中的镯子,“原本还说再等等,现在看来,已经不需要了。”
陈秀喆快要接近玄武楼时,便瞥到了远处的屋檐之上,有两个身影正在快速前行。陈秀喆眼睛微微一眯,随后纵身一跃而起,手中寒光一现,只听“叮”得一声,发出了兵器相撞的清脆声。
“陈秀喆。”来人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随后手中单锏一挥,整个人往后撤了十几步。
“赵门的赵长峰。”陈秀喆站住身,笑了笑,“真是冤家路窄啊。'
赵长峰皱眉道:“你来此,是要拦我的路?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去玄武楼看一眼,会在此处碰上你纯粹是意外啊。”陈秀喆挑了挑眉。
赵长峰胸口气血翻涌,一个鲜血差点便要呕了出来,他被阁主那一掌伤到了,即服下相门的药也无济于事。不过他清楚陈秀喆的行事作风,决不能在他面前露出半点破绽,他沉声道:“既然如此,那便把路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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