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刘协逃出了长安,来到了黄河边,看着滚滚黄河,一时陷入了迷茫。前只有滚滚黄河东流去,后不见皇甫、朱公。
“吾虽有志,愿东去大海,奈如人生之艰难,亦如那不息之长河,不仅流程缓慢,道阻且长!”
刘协哀叹不止,不复当日在未央宫那般风华正茂。
“陛下此言差矣!”
卢植上前扶刘协到黄河边,指着黄河高声说道:“人生之志当如黄河之水源源不绝,且江河之水终有入海之时,谁说人生之志无实现之日!”
“江河之水终有入海之时....”
刘协口中喃喃重复,眼中的光慢慢又升了起来:“没错,大汉末兴,祖宗未耀,朕岂能在这里认输!
将士们备船渡河!”
“吾等谨听必下教诲!”
刘协重新振作起来,手下几百号人,也很快找来十几艘小船,挤一挤,一行人立马渡河而去。
“陛下渡过黄河,我们就进入了并州境界,老臣出生于并州太原王氏,若陛下愿去太原,老臣担保我王家必定倾力支持陛下!
若是不去太原,我们也可以接着东进,去幽州境地,去找太傅刘虞。”王允找到刘协说道,王允肯定更希望刘协去太原,但也不能直说,只好提了两种方案。
“太傅刘虞,以仁慈著称。听闻出任幽州牧时,为政宽仁,安抚百姓,深得人心,百姓都只言刘太傅,在幽州也算根深蒂固。”郑公业站出来说道。
郑公业与王允交善,刘协听了郑公业的话,眼睛微微眯起,心中不断思量。
卢植这时开口说道:“太傅对大汉的忠心是不可置疑的,昔日那袁本初西讨董贼被挡在潼关后,回去立马就想立太傅为新的皇帝,太傅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我们无人敢质疑太傅,只是有些害怕,毕竟已经有了一个袁本初,就怕万一又......唉,偏偏我们又只剩几百人,若多一点人,也不会太仗人鼻息。”王允开口说道。
“是也,再说并州也是忠良之地,昔日董贼为祸朝纲,便是并州刺史丁原第一个站出来讨伐,只可惜那吕布狼子野心,见利忘义,害的丁刺史功亏一篑!”
此时吕布已经和刘协一行人失散,郑公业说起话来,也不用顾忌吕布了。
卢植皱了皱眉头,并州自从丁原死后,内部各地太守各自为政,外还有匈奴、黑山贼为祸,哪里比得上被刘虞经营良久的幽州,并且幽州还有自己的学生公孙瓒,到时候文有刘太傅,武有白马将军,离中兴大汉迈进了一大步!
卢植还想接着劝,却被刘协打断:“此番逃出长安,兵疲马惫,不适合接着长途跋涉,先去太原修养生息,太傅那边慢慢联系。”
卢植见刘协已有判断,而且也不是说不去幽州了,只是稍后,便不再说什么,全力支持就是了。
刘协一行人望着越来越近的并州境界,心中充满希望,只是他们不知道的事。
这时的太原,上党太守张杨,作为丁原死后并州官方最大势力,独占上党、太原两郡,此时却被人逼得躲进太守府。
太原太守府
“田虎你妄为人子!我不顾你是猎户出身,与你兄弟相交,没想到你竟勾结黑山贼,谋我基业!”
张杨悲愤大叫。
太原府外,一身披虎皮,生得虎背狼腰,燕领虎须的大汉听到张杨的叫喊后,哈哈大笑:“兄长,我在这里依旧叫你兄长,非我勾结黑山贼,而是我本就是黑山贼,何来勾结一说?
兄长只能说你识人不明,但你若肯降,我依旧会念兄弟之情,保管此后我老大,你老二!”
“我呸!我乃大汉官员,岂能向贼子投降!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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