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位自称是他娘知己的男子来了,说要带他走。
他满心满眼的欢喜,谁知那只不过换了一个地被人欺负。
有娘生,没娘养。
他身处黑暗多久,心就对这个世界失望多久。
可那一日,平日里时常欺负他的姑娘突然对他好了。
因为实在太久没有人对他好过了,尽管那只是一丝可有可无的温暖,魏燃还是拼命抓住了。
不可以,姐姐不可以,千万不可以对他坏哦。
魏燃觉得,如果她对他坏,自己便将她的心挖出来,就算她死了,自己脑海中也只保留她对自己好的那几幕。
谢绵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转变态度,换来的是一个更大的麻烦。
少年的脸色变幻莫测,眼神晦暗不明,说实话,刚刚那句话是谢绵赌气说的,现下若是再叫她说一句,她倒是没有勇气了。
也不知道魏燃脑子里是在想什么,他的表情竟然不再阴沉了,取而代之的是喜悦。
魏燃眉眼都带着喜色,“姐姐,对不起,是我错了。”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谢绵措手不及,她的眸子蒙上一层警惕色彩,道:“你吃错药了?”
魏燃已经退离了谢绵的浴桶旁边,听到谢绵这样说,心里有些委屈,“姐姐,魏燃没有生病,你为什么要我吃药?”
“??!”顶级理解啊我去。
谢绵感觉现在的魏燃有点崩人设,不是说好的书中的他冷漠无比,杀人宛如切菜一般简单么?!!
这叫谢绵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她一口气哽在了喉咙里,“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魏燃眼里的贪欲是显而易见的,只是可惜谢绵看不到,他眸色闪过一抹狡黠,讨好般的道:“好,姐姐,魏燃出去了。”
谢绵只听到外面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摩擦声,又感觉到有一阵阴沉着凉着的风吹着纱帐,凝眉之间,转头望去,黑色身影已经出了窗。
“呼,还算听话。”谢绵自言自语般的叹了一口气,整个人的身体都放松下来,不是她说,魏燃真的太难缠了。
难缠得她心力交瘁。
却不知窗外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纱帐里的身影,眸色狡黠的显而易见。
谢绵自顾自的起身,水花扑腾的往浴桶旁边撒,宛若凝脂般的肌肤瞬间便暴露在空气中,水汽伴随着乌黑粘湿的秀发,齐齐出现在纱帐外,那双有着翘睫毛的眼睛,视线往下,若隐若现的玉手拿着里衣,修长白皙的腿被纱帐遮掩,但是那完美的比例,若是让人瞧见定要留鼻血了。
魏燃何尝不是,这是他第一次偷看女人洗澡。
何况,洗澡之人,还是他名义上的“姐姐”。
谢绵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被偷看了,穿上里衣便往外喊了一声,
“沉香!”
在门口守着点头如小鸡啄米般瞌睡成这样的沉香被吓得一激灵,听到这熟悉又亲切的声音,连忙道:
“奴婢在!”
谢绵走到门口,凝眉道:“这门似乎打不开了。”
沉香一愣,低头看去,这才发现是自己的手压在了门把子上,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小姐,是奴婢把手压在这上面了,你等着,奴婢这就开门。”
不待谢绵回答,沉香很快便打开了门,谢绵整个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的往里屋走,沉香还以为她是在生自己的气,连忙道:
“小姐,沉香刚刚犯瞌睡了才压到门把子的,您不要生奴婢的气……”
沉香说着说着又觉得不对劲,一把捂住嘴,“不会吧,不是小姐刚刚在沐浴的时候有要事喊奴婢,奴婢没出声,所以……”
这话就宛如一颗子弹,砰的一声正中谢绵的靶心。
但她还是耐住性子说:“我没生你气。”
她才不是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人。
“那是因为……”沉香又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谢绵表示自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
她总不好说自己在洗澡的时候被陌生男子偷窥,而那个人还是她弟弟吧。
没脸说,真的没脸说。尽管住在这身体里的灵魂已经将近而立之年,母胎solo的谢绵想到刚刚发生的事还是面红耳赤。
谢绵见沉香一副小心翼翼的神色,叹了口气,“真没事,你家小姐只是今天太累了。想睡觉,你也早些沐浴歇息吧。”
沉香盯着谢绵的脸还一会儿,确认她没有任何问题后,终于是放心般的叹了口气,“好,那小姐便歇息吧,奴婢去烧水洗洗了。”
谢绵挥挥手,“嗯嗯,快去。”
见沉香终于走了,谢绵只感觉浑身轻松,她逃也似的溜进屋里,谁知才刚坐上椅子,拿了块糕点尝尝,那一袭黑色便出现在了眼前。
魏燃刚闪身进来,见谢绵玉手拿着糕点,心里有些开心,“姐姐,这是你给魏燃准备的吗?”
不待谢绵回答,魏燃便伸出手将谢绵手中的糕点接过,一口咬了下去。
谢绵喜欢吃栗子酥,所以魏燃咬下去的这块糕点也是栗子酥。他之前也不是没有吃过这类糕点,没想到今日再品尝一番,不知为何感觉却和从前不一样呢。
魏燃心里想,定是因为这块糕点沾染过姐姐的气息。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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