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馥珮带着花红进了帐篷,没想到小泗也在里面。
小泗非要到蔡思源面前,让蔡思源知道知道安馥珮是有人罩着的。
他已经把自己右臂的绷带扯掉了,左手抓住全碧兰的手腕,将她的手臂反扭过来,右手拈着一枚粗针,对准了她食指指甲缝,用力地扎下去。
“蔡状元,你家的仆人就是这么对待安神医的,我只是当着你的面,把当时的情景向你还原一下。”
蔡思源的身子巨震,干涸的嘴唇瑟瑟,似乎有话要说。
小泗拔出纳鞋针,给全嬷嬷换了个手指扎进去。
“蔡状元,这种事情你知道的吧?是你默许的吧?既然你这样讨厌安神医,娶她干嘛?”
蔡思源脱口而出,“我没有。”
易惜儿在蔡思源的榻前跪了下去,小鹿大眼无辜地眨巴眨巴,一眨巴就掉出一大颗泪,“相公,全嬷嬷素来宽柔,不是那样的人,妾不知姐姐为何会编出那样的谎言。”
小泗气极,又给全嬷嬷换了个手指扎进去。
全嬷嬷嘴巴张大,但发不出声。
安馥珮就是在这时候进来的。
她看了看躺卧于床的蔡恩源,又看了看被小泗按在地上的全嬷嬷。
安馥珮皱了皱眉,淡淡,“罢了,小泗,放开她吧。”
小泗不甘心,“可她竟敢这样对你。”
易惜儿淌着泪道,“姐姐,你不能这样,就算你嫉妒我的出身比你好,恨我跟相公更有共同语言。可我对你始终以礼相待,你不能污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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