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馥珮扬鞭催马,甩开了蔡思源的兵丁。
伤重的花红横在马背上被颠得五脏六腑移位,疼痛不已。
花红的骨头已经被蔡思源打断了,每一个颠簸,断骨都会在她的身体里再扎她一次。
“夫……夫人,花红十岁被拐,幸赖夫人所救,跟着夫人五年了……”
花红忍着疼痛,吃力地说话,断断续续。
“这五年,咱们……咱们虽为主仆,但夫人待我情同姐妹……
安馥珮清丽的脸上覆着一层寒霜,秀眉紧蹙。“痛就少说两句。”
女孩语声淡淡,内心却如刀绞。
记忆在安馥珮的脑海中滚动,无数个镜头如电闪过。
……
那时候的花红只有十岁,扑闪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像一只乞怜的小动物。
“姐姐,我爹我娘都死了,你能做我的亲姐姐吗?”
可怜的孩子呐,可安馥珮知道,花红也曾有过一个幸福的家庭,只是突遭横难。
安馥珮牵起了她的小手,“你当然是我妹妹啊,你和我吃住都在一起,那就是一家人啦。”
……
花红成了安馥珮的丫鬟,她们每天有说不完的话。
安馥珮很贪玩:“妹妹,今天太阳出来了,我们去后院荡秋千好不好?”
花红想去,可又咬唇为难,“但是不磨豆子的话,你娘会骂哎,这样吧,姐姐你荡秋千,我在你旁边磨豆子。”
其实安馥珮想说,自己很害怕荡秋千,她提议去荡秋千,是因为知道花红喜欢。
……
安馥珮初开情窦,“妹妹,你看那个读书人,他生得好俊。”
花红有点担忧,“可他看起来阴沉沉的,感觉性格不好呢。”
花红的眼神充满了担忧。
但在安馥珮决定嫁给蔡思源的时候,花红还是毅然决然地跟着安馥珮。
……
现在花红重伤,气息奄奄地躺在安馥珮怀里。
安馥珮想找个清净地方为花红疗伤。
只是一路行来,一片鬼哭狼嚎。
到处都是百姓在相互甄别谁染了时疫,没染上的要抓染上的活埋,染上的四处奔散,想要逃出生天。
这些都是拜蔡思源这个城主所赐。
城中兵丁也出城四处搜捕,趁机向富户勒索钱财。
花红虽然伤重疼痛,卧于马背也听得些梗概,强支精神艰难地对安馥珮说,“夫人,蔡状元……虽然才高八斗,绝非良人……家中大事小情都是易姨娘做主……连衣食也是百般克扣……我……我好饿……”
此时花红生命垂危,居然说好饿……
自从安馥珮嫁给蔡思源之后,易惜儿也跟着入蔡府。
听说易惜儿与蔡思源青梅竹马,是蔡思源心头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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