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云手指轻扣，眯了眯眼后道：“四海帮疯了吗，玉石他们也敢沾手？明白了，难怪上边要搞那些宗门。”
“您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见。”
蔺云啐了一口。
宁言连连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次的事估计真不小，除了对海上的宗门扫荡外，估计江州内部的家族也要被大乾肃清一波——
玉石生意是禁忌！
这么说四海帮铁完蛋，好像根本不用自己出手。
宁言心底沉思着。
“你明天照常跟他去。”
“道长，太危险了，谁知道那人背后是谁？”
“给你记功勋，小子，这种机会一般人根本碰不见，你也就是遇上了我才有机会。”
蔺云懒洋洋地说道。
宁言眉头一挑：“您是密探？”
“我要是密探你现在已经死了，你也别乱猜，反正我有能力帮你把功劳报上去，你潜伏进去别暴露。”
“此事过于凶险，道长，我实在是下不了决心……”
“……”
正好一炉药炼完。
蔺云进屋，取出一个瓷瓶。
“一枚洗髓丹。”
“我不去谁去！”
宁言顺手接过来。
上吉！
果然是上吉！
还没开始，就已经得到了一枚洗髓丹，后续还有所谓“功勋”之类的好处，即便被蔺云分走一些也很值得。
他心中暗喜，同时也隐隐明白“元吉”的路子——
如果猜得没错，元吉应该能将这次的情报最大化利用。
宁言并不觉得可惜。
或许经过日历指引，自己有可能搭上密探或其他官方路子，跳过蔺云这个中间商，但自身陷入泥潭的风险也更大。
比如——
被迫进入江州卫，或者大乾密探组织，从此不得自由。
有日历在身，自己稳扎稳打当炼丹师即可，根本没必要走那些道。
“这次如果成了，功劳委实不小！”
蔺云笑了笑，“你回去后切勿露出破绽，另外你现在修炼的是沧浪诀吧？”
“一切瞒不过道长。”
“你小子懂藏拙，但还不够。”
“请道长指点。”
宁言拱手。
蔺云饱含深意地笑了笑：“沧浪诀集拳法、身法于一体，有一些细微动作会与常人不同，昨天我就在观察，今天有个动作证实了我的猜想。”
说着，他做了个起炉盖的动作。
宁言恍然大悟。
这是最省力、简单的发劲之法，确实是从沧浪诀中化出的。
不过。
蔺云光凭一个动作，就看出自己武功的路数……
到底是什么实力？
他暗暗震惊。
“你恰恰是因为你天赋太好了，像尤水济那种废物练一辈子也练不到你这境界，自然也不会有这种毛病。”
蔺云笑说道。
宁言了然。
越是精妙的武功，越具备某一项显著特征。
他想了想。
这想改还挺为难的……
就像真正学会某一首歌后，即便刻意也很难唱跑调一样。
武功也是如此。
实战中哪有那么多思考时间，练到极致化为本能才可以在危急时刻反击，像宁言这样的确实是练到家的体现。
“道长有沧浪诀后续吗？”
“沧浪诀完整的叫千浪拳，拳如海潮一浪接一浪，到极致可化天地万物之力为己用，还是有些名堂的。”
蔺云说道，“可惜早已失传。”
“失传了？”
宁言很吃惊。
“千浪拳失传了，沧浪诀是那位的后人改造而来，在肉身境还算可以，到了肉身境之上就相当一般了。”
蔺云解释。
宁言了然：“尤水济身上的是真的吗？”
“不知道，但第六重肯定可以练。”
“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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