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晚饭吃的还行,呼的苞米碴子粥,大碴粥熬的稠糯爽口,里面放了一小把饭豆,红色的饭豆被煮的炸开,软软糯糯,出锅后在大碴粥上面撒了一把山杏粉,甜香中又被提了一点鲜味儿,特别开胃。

田香果吃了一碗就不吃了,晚上她保证不饿的胃疼就可以,最近掉秤掉的挺快的,她要坚持住。

田香果刚要下桌,田家的门被推开了,沈玉京走进来,他穿着黑色的靴子,军绿色的大衣,背着军绿的包,头上顶着风雪。

披风戴雪的男人俊秀如初,他漆黑的眸看向屋内:“爷爷奶奶,我来接香果和孩子们回家。”

田香果看到他忍不住的心跳加快,他比出门前瘦了一点,头发剪短了些,显得野性十足,满满的男人味儿。

孩子们本来吃的高高兴兴,见到沈玉京扔了筷子跑到旁边炕沿上。

糖糖委屈的掉眼泪:“爹爹抱,爹爹抱抱!”

沈玉京快速的摘掉包裹,阔步走过来,他身形伟岸,走进屋子里,屋子瞬间变的闭塞起来。

两个孩子哭唧唧的抱住沈玉京,死死地搂着他。

娇软的小宝贝们一下子将沈玉京麻痹的心脏给激活,他每次出完任务,手中沾满了献血以后,只有抱着孩子,回到家里,他才能慢慢地感受到人间烟火气。

沈玉京哄了好半天,糖糖朵朵才不哭了,但哭着要回家。

俩孩子还不明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草窝的道理,就是觉得,这里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她们想回家。

夏梅看着外面的风,劝阻道:“明个儿再回吧,今天在这里凑合一宿,你家里还没烧火呢,回去多冷啊。”

田建党也不放心:“是啊,留在这吧。”

大家一起住热热闹闹的,忽然走了他心里空落落。

田越喜大概知道一些沈玉京的性格,平时看着随和有礼貌,实际上和任何人都保持着距离。

他对田家好,除了出于亲戚之间的感情,更多的是自己的礼貌。

何况人家小别胜新婚,一家四口正想团团圆圆的住在一起,留在这心里肯定不得劲。

他放下碗筷戴上帽子,招呼田跃进和田越贵:“咱们帮香果把屋子烧了,多添点柴火,把火炕和火墙都给它烧的热乎乎的,等会儿就暖和了,玉京你留在这吃口饭,等下再回去。”

冯翠花对夏梅说:“你去给玉京拿副碗筷,他天天在外面出任务,都是为了咱们老百姓的安全,咱必须让玉京吃好了。”

“夏梅你待着,感冒还没好,我去。”

马学琴说着就站了起来出去了。

田越喜哥几个儿从田香果那里要来钥匙,三个大小伙子转身出门了,就怕晚出去一会儿耽误妹妹和妹夫睡觉,更怕烧的不够热乎,让他们的小外甥女儿们挨冻呢。

田香果从旁边走过去,把糖糖朵朵抱过去:“宝宝们乖,让爹爹先吃饭好不好,爹爹吃饱了咱们就回家,要不然爹爹饿坏了,就没力气抱你们了。”

孩子们立马松开手,小跑着坐到冯翠花和田老爷子的中间,眼巴巴的看着沈玉京。

田香果推了沈玉京一把:“快坐下吃饭啊。”

沈玉京还有点不自然,因为他以前没有和田家这么亲近过,回来了都是他烧炕洗衣服做饭,让田家人都代做了,有点不太习惯。

“嗯。”

沈玉京把外套脱下去,里面穿着黑色的毛衣,毛衣包裹着他健壮的身躯,肩宽窄腰,腿非常长且笔直。

他挽起毛衣袖子坐到桌上,拿起桌上的高粱酒壶给在桌上的老爷们都倒了一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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