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

姜静柔的轻唤把她从惊愕中拉回现实,低头又看看检查单,诊断结果是颅内占位,建议手术治疗。

脑肿瘤,让人闻风丧胆的恶性疾病,即便手术切除,也有很大几率出现不可逆转的后遗症。

池真不禁为眼前的妇人感到悲哀,再有钱又能怎么样,依然逃不过命运多舛,面对疾病带来的痛苦。

想说话,又不知该如何去说。

此时如果是沈从心,她又该怎样去做。

她不能完全按照沈从心的做派唇枪舌剑,也没办法流露出自己的本性,悲天悯人。

“心心,阿姨已经命不长久,就当是完成阿姨的心愿,你能不能和沈姜和平相处,哪怕不要再像以前一样折磨他……”

池真很头痛,面对姜静柔对沈姜的母爱,她说不出任何一句反驳的话。

姜静柔像是在自导自演着一出苦情戏,这不是贬义的形容,而是池真没办法做出正常的反应,更无法参与其中。

豆大的泪珠从姜静柔的眼眶中流出,池真本能地把面前的纸巾递给她,仅此而已。

“妈……”

恶魔的声音从池真的身后响起,她竟下意识缩缩脖子,递纸巾的手也僵硬的放下。

她很害怕沈姜,害怕听到他的声音,怕得要死。

姜静柔瞬间抓起桌上的检查单塞进口袋,她用手抹去脸上的泪,笑着站起来:“你怎么下来了,肯定没好好工作吧。”

她脸上的泪还有残余,池真看在眼里,生怕沈姜会误会自己欺负他的母亲。

恨不得亲自把眼泪替姜静柔擦了,顺便再给她磕个头。

“不是,我是来给大小姐……送外套和包。”

靠!

池真简直想骂娘。

闹半天让前台打电话给自己送东西,派下来的人竟然是沈姜。

等等,沈姜叫自己大小姐,又是几个意思。

“妈,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又被欺负了?”

不用扭头看都知道此刻的沈姜有多愤怒,池真心里慌得一批,想起前几次她是如何被沈姜以非人类的手段虐待致死,连汗毛都竖起来。

她只能寄希望于姜静柔不是绿茶母,别在他儿子面前做戏博同情。

“瞎说,我只是和心心一起喝咖啡,流泪是因为想起以前的事,感叹一下罢了。”

见沈姜依然仇视的目光看着池真,姜静柔忙笑着打圆场:“都怪我,逛街路过这想等你下班,心心看见我站在门口,还特意给我买了咖啡。”

她的话就像一颗石头,在池真的心里落了地。

幸好,姜静柔不是个爱搬弄是非的人,为安抚沈姜,还故意撒了谎。

心里踏实一点,池真这才起身。

在对上沈姜的目光后看得出,他紧锁的眉毛表示,对刚刚姜静柔的话并不完全相信。

信也好不信也罢,池真都没理由再继续下去。

她从沈姜的胳膊上拿过自己的外套和皮包,什么都没说径自离开。

身后是沈姜小心叮嘱姜静柔的话:“妈,如果她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

“心心不是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欺负我,好了,你快去上班吧。”

想了解的事基本已经了解到,池真这一趟穿书,很有可能已经超越原书,来到更早的情节当中。

也有一种情况,原书的情节提前开启,从池真穿进来的一瞬间,已经成为书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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