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想说什么,还是直说吧。”赵赜慢条斯理地饮着茶。

康和王被打断话,只得讪讪一笑,更凑近赵赜,献宝般:“皇侄儿,你为陛下分担国事想必非常操劳,本王今日得了一件好物,比宫里御医开的安神药还要管用。”

说着他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件袖珍的瓷瓶,放在桌上,推至赵赜面前。

“皇叔要是没什么事,孤还是差人将皇叔送回府吧,孤事务繁忙,恐无时不能与皇叔叙旧。”

赵赜甚至看都不看一眼那个瓷瓶,直接下了逐客令。

康和王脸上的谄媚一时间僵硬住,脸色难看了几分,他悻悻然地将瓷瓶拿了回去。

他谨小慎微地关顾了四周,刻意压低了声音:“侄儿,本王年事已高,只想在王府安享晚年。”他先动之以情,才慢慢道他今日前来的目的:“却不料有朝一日中了奸人诡计,侄儿,皇叔也是迫不得已的啊。”

赵赜默不作声地听着,神色自若,没有半分异样。

康和王说话时也在观察赵赜的神色,见他并无动容,这才敢往下说。

“本王起初也是不知那些人是怀着什么阴谋诡计,只叫本王行个方便,他们便每月奉上一些报酬,本以为他们是想小盈小利一些,没想到竟是些……贪赃枉法之事。”

说到这个,康和王声音都基本让人听不见了。

赵赜脸色一下变得阴沉,骇人地可怕:“皇叔,贪污受贿可是重罪,你的意思是让孤对你网开一面?”

康和王闻言,心中咯噔一声,急忙跪在地上,声色并茂:“侄儿啊,皇叔也是一时糊涂啊,皇叔知错了。”

赵赜冷笑,对他的所作所为熟视无睹:“皇叔的一时糊涂让多少百姓穷困潦倒,家破人亡?如果人人都像皇叔这般,那这王法岂不是人人都可以罔顾?”

见打亲情牌不管用,康和王便不在表演,他从地上起来:“那侄儿意思就是不肯帮皇叔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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