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

那领头的队主根本没有搭理庾恒,大喝一声,挥手示意身后的士兵去将庾恒带出秘书省。

“走!”

两名士兵快步向前,一人押着庾恒一个肩膀,勒令他向大门的方向走去。

庾恒却很不服气地甩着肩膀,挣扎着怒吼道:“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那两名士兵请示般的看了一眼那队主,见他轻轻点头同意,便放开了手,正色道:“请吧!”

庾恒却像是一点也不急,他站直身子,仔细地整理了一番衣冠,将腰间别的玉佩从身后轻轻放在身前,然后才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

望着庾恒离去的身影,秘书省内众人的心情无疑是复杂的。

庾恒又是为什么被抓?

是不是因为昨天说的话?

是不是有人告密?

告密的人又是谁?

接下来,是不是还有人会遭殃?

……

这一系列的问题,简直没有一个人想得通,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去问。

他们深怕说错了话,被用心歹毒之人听了去,造成他们难以承受的后果。

一时之间,秘书省内显得格外的宁静。

就连他们翻动书页纸张的声音,都显得格外刺耳。

第一次亲身置于这种“恐怖”的氛围中,谢文心中不禁生出一种无力之感。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站起身,长叹道:“这屋子里呆着真是闷人!”

话音未落,他便已经跨步朝大门口走去。

然而他刚到门口,又看到一队士兵快步跑了过来。

“又来?这秘书省到底有多少人得罪了桓温?”

他万分纳闷暗地惊呼一声,想出去呼吸新鲜空气,放空思想的想法瞬间就搁置了,退回了殿中。

众人见状,还有些奇怪地望向谢文,但很快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注意力吸引到了门口。

和谢文一样,他们的第一反应,也是这群人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只不过这一次与此前不同,虽然来了一队士兵,但他们并没有像刚才一样全部进殿,故意威慑殿内之人。

只有领头的队主跨入殿中,正色问道:“秘书郎谢文何在?”

“卧槽?!”

听到那队主喊出“谢文”两个字,尚且站在殿中,还没来得及回到座位上的谢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转过头,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那队主。

而殿内的其他人听了,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望向谢文。

他们实在想不通,谢文是哪里得罪了桓温。

按理说如果谢安触怒了桓温,要牵连,也该是谢安的亲儿子谢琰,怎么也轮不上作为从子的谢文。

如果是谢文自己得罪了桓温,那就更说不通了。

毕竟谢文应举到秘书省为官才不过三个月而已。

倒是张羽无形之中产生了些联想,神色开始变得紧张,低着头紧握着双拳。

“秘书郎谢文何在?”

等了一阵,见没有人回答,那队主又高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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