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别忘了,你也是大明的臣子!本王常以诸葛武侯自勉,你这些做法,非但与本王南辕北辙,反而想让我成哪曹阿瞒,不!连曹阿瞒都不如。就是一司马昭耳!”

“你之所愿,便是如此?”

金维新听后吓破了胆,连连叩头:“王爷,卑职一生只忠于王爷您一人,为了王爷您,卑职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卑职只知王爷,不知陛下!万不会有那加害之心。在臣看来做那司马昭也比岳王爷,于少保要强!”

血一般的现实压过来,让李定国有些喘不过气来,微弱的说道:“我为何不能做郭子仪?”

金维新听到这声叹息,一字一顿道:“郭子仪乃是太原郭家出身,世代簪缨。王爷您呢?”

李定国闻之大骇,颓坐椅子上。

金维新乘胜追击道:“也是唐朝的时候,张光晟附贼造反,而后听信唐朝许诺,献出长安以得高官厚禄,但是待反贼平定,唐朝依旧将张光晟处斩,在断头台,张光晟总结自己一生得出了,造反其一不该做,其二不该休。所谓一不做二不休典故便是由此得来。王爷,青史斑斑,几千前书笔信史,可有一人从贼善终之事?”

言罢,金维新犹是愤愤不平道:“咱们呐!当年就不应该造反,在老家乖乖的饿死多好!”

李定国嘴唇发白缓缓闭上眼睛,像是认命一般:“若成岳王爷,于少保,我也心甘情愿。至少宗庙得全,不至于尽穿胡衣,尽说胡语。我只怕最后,奋力杀敌,任然无力回天,莫说有南宋半壁江山,就是有南诏一席之地也足耶!”

风儿莎莎吹过,天寒心冷,唯热心难平。

金维新得知李定国心意,便不再多言。

时穷节乃现,一一垂丹青。

傍晚时分,经过两日了解,李定国在御前召开一次会议,旨在商定昆明最后的城防如何进行。

朱肆不知何种变故,只觉得李定国待自己更加恭敬,姿态放的更低了。

昨夜建立那种信任,好像荡然无存了,这种疏远感让他很不好受,但也别无他法。

所以在军事上,朱肆肯定不会在李定国面前班门弄斧,在这种场合出风头,让其疑心。

李定国在熟悉了水泥的特性还有产量后,便决定在绕着昆明城墙往外扩三十里地,修筑坞堡。

每隔三里修筑一个坞堡,将昆明护在这坞堡之中。

由于昆明背靠滇池,所以这工程量其实只有三面,工程量不至于那么令人绝望,鉴于鞑子的行军速度,这坞堡最开始只能修筑最外围的防御工事。

而坞堡的结构采用后世棱保的概念,力保防御的时候不余下一丝死角。这与中国的城墙的马面瓮城有异曲同工之妙。

按照朱肆以前的设想,他要将昆明城外变成坞堡遍地,沟壑纵深,让鞑子每前进一米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若是时间有个一年半载,朱肆保证能这里修的是固若金汤,但他知道时间只有一个多月,故而只能保证先修最外层的坞堡。

边打边修,顶着敌人的火炮箭矢修筑工事,反正现在昆明男女老幼都打算动员上战场,人力充足,又不是让这些百姓冲锋陷阵,而是在后方修筑坞堡,应该没有多少抵触之心。

最关键的是,将防御向外推三十里后,这三十里地到昆明中间距离的物资,便能为大明所用。若是守个一年半载,有这些土地拿来种地也算不错。

坞堡作为单纯的军事工事修建,其威力比之城墙又要多上许多,其防御力力在二战时期都不过时,虽然没有钢筋,但对付现在的鞑子应该有一战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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