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文的折叠床刚买来还没用过,就去参与救灾了,一整套褥子被子全都是新的,这下全都拿来给舒心用了。

看着田舒心一进门,慕建云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在她身上,林文文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不过回头一看,田舒心小身板干起活儿来麻利细致,麻花辫已经被解开来,乌黑柔顺的发丝垂在肩膀上,长长的睫毛密密交织,下头是小巧玲珑的小翘鼻,薄唇娇艳欲滴,看起来是...

是挺好看的。

她也爱看。

眼看着田舒心已经把折叠床安置在了慕建云的病床边,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看向她,似乎要说谢谢。

林文文赶忙转移了视线,不自在的双手插兜,说道。

“明天一早我给你开几个检查的单子,做完之后没问题的话就转到普通病房了,首长特意交代过了,给你留了个有陪护床的套间!”

说完白大褂一翻,人就抬着脚趾高气昂的走了。

眼看也九点多了,舒心去关门,索性直接把灯熄了。

住院部的夜晚极为静谧,窗户只被舒心开了半扇,微风伴着细碎悠远的虫鸣轻轻拂过。

舒心将床安置在病床的右侧,折叠床比病床要低了一大截,他看不到她,只能闻到清淡的椰子香甜。

风一吹就有些闻不到了,慕建云小心翼翼的往舒心的方向一点点挪。

刚挪到床边,屁股着地,一张俏丽的小脸突然探到了他面前。

“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睡着?”

她的声音又娇又柔,还带着几分气鼓鼓的意思,慕建云下意识的抬起手腕去看表。

嗯,距离刚才熄灯,整整过去了三分钟。

“好吧,知道你睡不着。”

舒心看他看表,也有些莫名的心虚,又躺回到折叠床上,和他聊起天来。

“陆川和林文文的事...你知道吗?”

慕建云眨了眨眼睛,似乎有点不太明白舒心的意思,不过还是实话实说道。

“知道,互相看不顺眼。”

哎,男人啊,他木头一般的男人啊。

这陆川都喜欢林文文喜欢的这么明显了,他居然都看不出来。

“你不是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吗,那你和我说说你们三个人的事呗!”

慕建云的嗓音冷冽低沉,犹如一块有质感的玉石,舒心安静的听着。

他们三个从小是在同一个大院里长大的,父母都是京市化工厂的职工。

陆川从小就个子矮小,林文文则是个假小子,慕建云自己呢,是个不爱说话的闷葫芦。

三个小孩和家属院的其他小孩都玩不到一起去,父母的关系倒好,久而久之的也形成了一个小团体。

慕建云比他们都大一岁,有谁欺负了他们,他一句废话不说,直接动手把人打服。

三人逐渐从家属厂的边缘小孩变成了家属区一“霸”,许多小孩都争着想做慕建云的小弟,叫他“慕哥”。

直到后来,慕建云的家庭发生变故,母亲去世,继母带着弟弟进了家门,他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变得愈发沉默寡言起来。

没过多久,陆川和林文文的父母作为技术骨干,被借调到安吉市,陆川和林文文也跟着一起来到了安吉。

慕建云的父亲则动用了慕建云母亲家里的关系,留在了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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