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担心……翠烟的休息时间不够?”覃婉婷点点头、问丈夫。

“这是最主要的原因!”冰伟杰点点头。

“……”

这……

是还有其他的原因?!

覃婉婷没有说话,继续擦碗、静待丈夫说下去。

“小婷,你想想!太远了……翠烟在上下班的高峰期,都要疲于开车奔波!开车状态、休息好与否、安全问题……”

听到这些,覃婉婷也点了点头。

“嗯……也是!”

“再有,翠烟她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看看思妍,一毕业、有了工作,就租住在新城区那一片,每天不用忙于赶回老城区家里……姐和姐夫,也由着她独立自主惯了,毕竟都是20好几的孩子了!”

“伟杰,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想我们老是圈着翠烟跟我们同住,继而影响到她的工作、学习,生活上的不方便嘛!”

冰伟杰见老婆大人主动说出了他的心意,愉悦的点头认同。

“对啊小婷!女儿长大了,该有她自己的天地!老是被我们圈住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她早晚要搬出去、早晚都要嫁人的!”

“我当然明白!只不过……担心她若是一个人在外面,饮食起居照顾不好自己嘛!”

说着,覃婉婷将碗具全放进消毒柜后,便开始操作了消毒程序。

冰伟杰轻揽妻子的肩,相偕缓步走回客厅坐下,又为她倒了一杯温开水。

“小婷!适当的放手……才会让翠烟与我们俩,都能更加的放松下来、舒服自在许多!”

冰伟杰其实很清楚,女儿早有要搬出去住的想法,一直忍着没有开口,也是怕妻子不肯认同。

既然这样,那么前期的铺垫工作,就由他这个老爸来替女儿做了。

覃婉婷喝了小半杯水,看了看丈夫、轻蹙眉头:“这事……容我再想想!到时再说!”

“嗯!好的小婷!一切以女儿的意愿为主,我也不想她这样奔波得太辛苦!而且她读大学、读研……不都是住校的嘛!她啊!早独立自主惯了!”

“嗯……”

覃婉婷思索着、点点头。

*

‘爵翠庭’大主卧

一身深蓝色真丝睡袍的君令爵,刚冲凉洗漱好、从洗漱间走了出来。

他简单的用手拨了几拨小半干的头发,来到他的大床头坐靠好,取来床头柜上的一幅装裱精美的画像。

他一边轻抚着画像上的小女孩那双乌黑晶亮、灿若星辰的双眼,一边喃喃细语。

“小长辫!小长辫……你究竟在哪里?!你变成了什么样子了?!为什么我一直找不到你?!15年了……你还好吗?!”

而画像上灿烂甜笑中的小女孩,仿佛是在告诉他:她过得很好!不用担心她!

***

15年前下午3点

天空中骄阳渐渐隐去,乌云宛若赶集似式的密涌;鸟儿们焦虑的振翅低飞,蜻蜓在河面上急躁的跃动。

空气中沉闷之极、又透些许潮湿意味,时有阵阵夹着热浪、华南地区特有的南风扑面而至。

一场暑假里的倾盆大雨,即将来袭!

禅音市城东远郊的一座墓园里

“妈,他今天娶那个女人!”

一个大约12、3岁的、黑色宽松短袖t恤、黑色休闲长裤、黑色运动鞋……全身名牌的冷峻少年,神情哀伤的站在一方墓碑前。

而墓碑上,刻着‘爱妻池凤汐之墓’。

墓碑上相片中的瓜子脸女人,估计是30出头的年纪。一头乌黑直长发轻挽,宽而饱满的额头,高挺而小巧的俏鼻,薄而小的菱形唇。

这,原本就是一张古典柔美、端庄秀雅的脸!

可她那天生浓密墨黛、眉尾略偏上翘的眉毛,那略显高突的眉骨;那紧抿的菲薄嘴唇,那小巧却微翘的下巴……

却始终让她予人一种坚毅、倔强、冷硬之感。

稍微留神一看,寂然立身墓碑前的冷峻少年与相片中的女人,俨然如出自一个模子似的。

此时,少年蹲下身来眼神依恋的看了又看、抚了又抚碑上相片之后;随即从裤子口袋里,取出一把极度锋利的小刀打开来。

再将墓碑上‘爱妻’二字,一直死命的用力划花,直至这两个字完全模糊。

然后,少年再次面向着相片中容貌美艳脱俗、气质端庄高雅的女人。

“妈!那个虚伪恶心的男人,根本不配对您用这两个字!您走了还不到一年,今天他就迫不及待的娶回那个女人、接回他们的宝贝儿子……”

少年双眼饱含泪雾,却倔强的不给它滴落出来,咬着牙痛心又愤恨的低吼起来。

“他不配!他不配!!!”

不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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