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窈并了并腿,仰起头看着转瞬便已恢复着装整齐的男人。

“周律师,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周时衍面色比初遇时缓和很多,垂眼看向她的眼睛里有些让人看不懂的神色。

“嗯。”

他从鼻腔里发出了一个音节。

宿窈就坐在地面上笑了,笑的荼蘼而颓废。

像开在地狱边缘的一朵大丽花,美丽中充满了和枯萎并存的颓败。

“说说你的案情。”

周时衍拿了几张餐巾纸递给她,示意她整理下自己,散漫坐回沙发上的姿势,仿佛又变回了包间里那个跟一室喧嚣格格不入的疏冷律师。

如果不是他指尖还带着抹暗红的色泽,而他正低头微皱着眉将那抹色泽蹭到餐巾纸上,宿窈真的无法相信,刚刚那个狂野放浪的和眼前这疏离寡淡的都是同一人。

不过人家都给了台阶,那她自然要下,还要连滚带爬地下。

“这是一起刑事案,四个男人,把我妹妹用做家政的名义骗到花溪别墅,而后……”

那件事情,至今回忆起来对宿窈而言都充满痛苦,所以她讲话的语速,缓慢而又艰难。

不等她把话讲完,周时衍的手机却突然响了,音乐响起时宿窈微微一怔,竟然是在包厢听过的那首英文情歌。

不过周时衍的这首明显不是原唱,个别英文发音不是很准,大概是什么人自己录的,是个女人。

宿窈的心,微微一凉,她找周时衍时只想着要把他变成跟自己拴在一根线上的蚂蚱,却忘了深入调查,他是否有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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