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斯言,你好像一直喊着小曦的名字,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被苏欢从梦中叫醒,“我梦见我把我们的小曦弄丢了,太真实了。”
苏欢用手抚掉我额头的汗珠,“你肯定是最近累着了,要不下午请假休息一下明天再去上班吧。”
“没事,一个梦而已。”我握住苏欢的手。
我驱车走向上班的路上,午休时梦里的阴郁到现在却久久不能从脑海里消散,头有些微疼,我不忍的揉了揉太阳穴。
砰的一声,眼前一黑,下一刻身上能感受到有几处暖流流过,能感受到嘈杂的声音之中隐隐能听到好多人声跟逐渐响亮的警笛声,看着急急忙忙的身影来回晃动,然后归于黑暗。
在我的意识里我觉得此刻仿佛是在梦里又那么的真切,这里我抓不住任何东西。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又隐隐听到一些声音。
“爸爸,爸爸。”带着哭腔的女孩的声音,很微弱,声音很熟悉,仿佛上辈子听到过。
“李斯言,斯言……”像是哭的声音都不那么清晰,却又有百般苦楚的声音在我耳边嘤嘤。
此刻我只觉身于黑暗之中,身体被铁撩手铐囚住,都无法动弹。
使出浑身解数,只有食指仿佛能动弹一下。
霎时间,微微能感受到周围那些人紧张了些,声音叫的也急促了些,但根本听不清他们说的啥,只觉得一群人围着我的身体整来整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能感受到囚禁我的东西没那么坚固了,我开始有力气挣脱黑暗了,我缓缓睁开眼睛,刺眼的白光一下子涌入我的双眼,我拿手遮住了大部分光线,又揉了揉眼睛,才觉得稍微适应,我躺在一张病床上,这里是医院。
病床边的几个医生、护士连忙赶过来。
“怎么样,身体有感觉了吗?”一个医生关切的问。
我动了动一些关节,只能略微的动动,身体很是木然。
“大爷,不要担心啊,你病的太久了,好几个月呢,身体僵是正常的,慢慢就恢复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女护士热情的招呼着。
‘大爷?好几个月?什么情况?’一连串的问号在我脑中回荡,只感觉有些头疼。
“大爷,你家里人呢,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吗?听到你昏迷的时候好像叫过李晓曦,还有叫……苏...欢,对苏欢,她们是你家里人吗?”女护士随口问到。
‘家里人?’我有些茫然,“我是怎么到医院的?”
“我们医院接到急救电话,当时你被车撞了,那个撞你的人把医药费也都给你付了,幸好伤势不是太重,还有就是大爷你身体底子好,要不然这一下子真的对你来说会吃不消的。”女护士又讲道。
“帮我找个镜子,可以吗?”我有些低落地。
“可以呀!”她随手将衣兜里的化妆镜拿出来递给我。
“谢谢你。”我拿起镜子,看到我那枯瘦且充满岁月纹路的脸颊,不经意的抬起手抚摸那沧桑而老却的纹路,此时我想知道我被撞前是一个什么情况?那个过于真实的梦又到底是怎么回事?有太多疑问。我突然有些头疼,索性暂时也就不想了。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极其配合医院的恢复治疗,直至到能活动自如。
按正常推算来说我今年应该是七十二岁,因为一起事故导致我记忆受损,对以前的事可能出现了短暂性的失忆,根据医嘱说如果想要快速恢复记忆的话,那就得去经常生活的地方刺激记忆。
身体上恢复的差不多了,医院里决定让我出院。我走在镇上,一切既熟悉又陌生,那个熟悉的福利院,还有不远处那栋熟悉的老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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