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自己人用饭,虽然也一同邀请了还在养伤的李寒宁,但毕竟自己的身份也只是个外人而已,李寒宁颇为识相的婉拒了邀请,一个人在房内吃完了晚饭。

晚上院子内外都安静下来的时候,一连几天都待在房子里的李寒宁打算出去走走,住的这几日,已经将府内的小路都摸得差不多了。

走到客房外时却正好碰到了方九歌在练长枪,他似乎也得正专心,丝毫没有注意到正在慢慢靠近的李寒宁,枪法如惊雷,气势破空而来,重重落在地上时似乎地都要跟着震一震。

枪法是好枪法,可是这一招式里面却有着赌气的成分。

看来他有心事。

寒枪在她面前不远处停了下来。

方九歌朝着李寒宁看了过来,初时的一个眼神,带着收不住的杀气,到后面看清楚来人之后才变回白天的样子。

“是你。”

李寒宁看着他的眼睛,并没有躲闪的意思,既然碰上了,打声招呼理所应当。

方九歌看了一眼一旁的架子,一旁的红木架子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寻常这就是李昭在府内练剑的地方。

“今天吃晚饭的时候听兄长提起过你武功不错,今夜我看你左右也是闲着,不如与我比划一下?”

李寒宁想着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动武了,她想着活动活动筋骨也好,便应允下来:

“好。”

方九歌见她伸出手来碰了鞭才想起来她身上好像还有伤,不知道好的怎么样了,不过看她这一副可以自由行动的样子,也应该好的八九不离十了。

“我差点忘了你身上有伤,我们今日点到即止。”

李寒宁试了试软鞭,看着面前的人说道:“无妨。”

从前在李府,她几乎每一次任务都带着些伤,早就已经习惯了,如今身上只有区区小伤算不了什么

方九歌见她选的武器有些诧异:“我打遍了这淮安上下武功绝顶之人,可我手里这一杆寒枪还是第一次遇上软鞭,有点意思,来。”

方九歌这才知道李寒宁的厉害,十丈软鞭在她手里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能按照她的心意去她想去的地方。不管他的枪攻击到哪儿,那软鞭都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一般提前而至,让他根本就没法近身。

交手不过几个回合,李寒宁的长鞭便如雷霆一般落在他的枪尖上,生生将最锋利的枪尖一下子劈成两半,就连他手里的寒枪都跟着震了一震。

李寒宁收回长鞭,方九歌当即皱起眉头:

“不比了,想不到你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这鞭子倒是用得力道这么大。”

再比下去,就是他输,方九歌早就从他义兄那里听说过面前这个人的厉害所以愿赌服输。

“下次等我想出了破解这招的方法之后我们再比过。”

李寒宁用手卷好了长鞭,将武器放回到了一旁的红木架子上,这是比武又不是上阵杀敌,自然是点到即止,互相切磋。

“好。”

下次把这次没有比完得再比完也无妨。

方九歌将自己手里的长枪也扔到了一旁的红木架旁,走过来对着李寒宁道:

“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吧,我请你喝酒。”

喝酒在此时此刻倒真是让李寒宁有些心动。

因为自己先前受伤,夫人根本就不许这府里的人给她酒喝,说起来她已经好久没有沾过酒。

方九歌来到后院的桑树下,用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铲子,便挖开了桑树底下的地,从地下挖出几坛酒来,看着这坛子的样子应该已经埋在这里很久了。

他弯腰提起两坛酒来将其中一个酒坛,拍了拍上面粘的泥土后,递给了一旁站着的李寒宁:

“拿着吧,今天我高兴,算我请你喝了,这可是十年难得一遇的好酒。”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若说之前一番比试没能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这酒倒是起了最关键的作用。

李寒宁从他手里面接过酒来,低声道:“多谢。”

或许是今夜月色正明,或许是坐在院子里喝不过瘾,两人轻功一跃便跃到了屋檐之上,坐在了冰凉的瓦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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