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为了响应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伟大号召,大批城市青年来到农村,我被分到解放战争时期根据地,也就是后来人们常说的革*命老区。

我初到农村时,适应不了当地的生活,经常想家半夜哭醒。幸亏有父亲当年的老部下关心与照顾,这才勉强熬过一年。

随着年龄长了一岁,经过田间农活的锻炼,身体不那么柔弱了,我渐渐地适应农村生活,性格也开朗起来,再没哭过鼻子。

我所在的生产队,有一个年轻的副队长,下田带头干活,非常卖力,浑身冒汗时,他就脱去上衣扔到一边儿,健壮的肌肉被汗水裹着,在太阳的暴晒下,又黑又亮还闪闪发光,吸引了不少老妇少女的关注。

他在分配农活时,对我总有一些特殊的照顾,尽量派一些轻活让我干。时间一长,别人就看出点眉目,经常有大婶大妈拿他开玩笑,说道;“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女知青了,那就直接和她说去,别一天想着法子讨人家喜欢而又不说出来,人家是不会知道的,做的再多也是没用的。”

他知道大婶大妈在和他开玩笑,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往心里去,还是照着自己的想法去做事。

闲话说的人越来越多,传的越来越广,除了知青外,生产队社员及几乎全都知道了,不久,这个玩笑便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从那一刻开始,我开始留心关注着副队长一举一动,我和他因农活分配频繁接触,渐渐的两人有了一种不自然的感觉。

有一次,收工回来时,一条不宽的水沟挡住了去路,大部分人不想多绕路,一个接一个的都跳了过去。

有一少部分妇女胆怯,其中就包括我,犹犹豫豫的不敢往过跳,有几个胆小的干脆绕路而走,留下我一个人还在那里犹豫着。

我后退几步,鼓足勇气,使出浑身力气,猛的一跳,总算跳过水渠,人是过去了,却蹲了个四脚朝天,脚也崴了,疼的我连路都不能走。

几个人迅速围过来,把我扶起来,慢慢的向前挪着。这个时候,西边的太阳已经落山,眼看天就要完全黑下来,照这样一步一挪地走回村子,怕是要到半夜了。

几个知青挺着急,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大家犹豫之际,副队长走到我身边,一声不吭弯腰把我背起来,快步走向村里。

他把我背到知青点后,迅速离开,不大一会儿,他领着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我住的屋子,中年男人俯身,看了一会儿我红肿的脚踝,迅速把脚放在他的腿上,两手紧握脚踝,揉了几下随着咯嘣一声轻响,疼的我哎呀一声,满头冒着汗,中年男人起身说道;“脚关节已经归位,已经好了,暂时不要活动,过一会儿才能下地,我去准备点儿草药,一会儿让人送过来,捣碎了敷到红肿的地方,找块布给包起来,休息两天就没问题了。”

副队长母亲,是个精明能干的中年妇女,知道我崴脚不方便,在家里做好荷包蛋,放了好多糖,让他端着送过来。

经此一遭,我和副队长之间关系进了一步,两个人说话次数慢慢多起来,经常去他家串门,把他们家舍不得吃的好东西拿出来招待我。

俗话说,‘一岁年纪一岁心’。我们就这样若即若离的又过了一年,两个人的心智慢慢成熟起来,也到了懂得男女之事的年龄,总想着去尝试一下,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们两个人互相关心起来。

村里人知道了我们俩的事,很快就在全村传开了,大部分人不理解,一个漂亮的城里姑娘,怎么会看上一个农村小伙,好多人都持有怀疑的态度,当时,还作为一段佳话,在我们公社,甚至我们县里传开。

我们俩的事儿,虽然在外边儿传得沸沸扬扬,可是你姐夫却是一个榆木疙瘩,死不开窍。明明他心里很喜欢我,我能感觉到,他却从不说出口,只是站在远处偷偷的看着,就是不敢靠近我一步,当时把我气的够呛。

到了麦收时节,生产队所有能动的人,没有一闲人待在家里,全部到地里抢收麦子。

麦收季节,天气多变,暴雨不知什么时候来临,麦子如果不及时收回来,成熟的麦粒,很容易脱落下来,麦穗用手稍微使点劲儿一碰,麦粒掉的满地都是。

一旦狂风暴雨扑地而来,会有很多麦子倒伏,一半收成会撒在地里,一年的口粮就没着落了,这就叫‘龙口夺食’。

大伙都在弯腰忙着割麦子,累的我腰都直不起来,一不小心把左手的几根手指,镰刀全部割破,特别是食指伤的最厉害,已经露出白花花的骨头,疼得我眼泪流的满脸都是。

他看见我满地乱蹦,知道出事儿,迅速的走过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捂着手到处乱蹦,是不是割到手了,快伸手过来我看看,严重不严重?需要不需要去医院?”

疼的我还在原地乱蹦,他马上意识到我伤的不轻,一句话也没说,抓住我的胳膊掰开手,血一下子冒了出来,把他也吓了一大跳。

他稍微怔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不管不顾的把他的衣服撕成条,快速包扎好,拽着我朝地头一辆自行车奔跑过去。

我们从村卫生所出来,看我可怜兮兮的样子,他不让我回知青点去,非要让去他们家吃饭不可,在拉扯的过程中,我脚下一滑,眼看就要倒下去,他反应特别灵敏,伸出两只手飞快的抱住我,他用力过猛,一把就把我拽到来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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