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脸想了又想,火旭猛的扬起头,咧嘴笑道:“一老一少竞斗多没意思,诶,我有个难题,若是难倒了你,你会怎样?”

偏偏水榭是个倔老头,在火旭面前从不服老,也不承认智商不在线,听火旭说要拿难题难倒他,浑浊的老眼精光一闪,饶有兴致的道:

“嘿嘿,爷爷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奔七十的人了,有何难题能难倒老夫?谁都知道水氏玉器店以诚信为本,童叟无欺,快说快说,若难住了老夫,这枚玉佩归你!

若是难不倒老夫的话,从你被元少院淘汰的那天起,便来水氏玉器店做店员,当然喽,这里的待遇非常不错,包吃包住的哦,嘿嘿,不过,两年之内没有薪酬。”

你个黑心老板!火旭暗暗骂道,心中有些担心,惹上眼前这个倔老头,可不是闹着玩的,若一不小心弄巧成拙,往后真的被逼做奴工,那便惨了!

善解人意的风飖连忙拉住火旭的衣袖,附耳道:“算了,小旭哥哥,我只是觉得这玉佩有些特别,便多看了几眼,并不是真的喜欢它。”

火旭拉风飖转过身来,背对着水榭,悄声道:“玩个游戏而已,很好玩的,你不用担心。”

“真的很好玩吗?”风飖顿时来了兴致。

火旭笑笑,贼兮兮的道:“等会我难住水老头,咱俩拿着玉佩便走,让他抓狂去吧。”

一抹脸,转过身,冲水榭略显神秘的道:“我有个朋友,前不久他的连襟的岳母娘去世了,我那朋友想去哀悼现场致哀,却不知道如何称呼连襟的岳母娘,不便题写挽联。老头,你可知道如何称呼?

给你三分钟时间,时间一到,你若答不上来,我便拿着玉佩走人。”

水榭白眉一皱,脸相瞬间成了便秘相,沉吟一会,自言自语似的道:“这连襟之间本来就不是特别亲的血亲,又扯到非血亲之人的岳母娘,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嘛!

哎哟,如今的年轻人爱凑热闹,什么亲戚都走,简直是瞎胡闹!”

“还剩一分钟。”火旭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提示道。

“喔······哦······这特么得用上多么奇葩的称呼啊!”水榭支支吾吾半天,双手胡乱摆动,愣是想不明白,料时限已到,脸上一阵肉颤,神情错乱间,竟下意识的将玉佩递向火旭。

“时间已到!”火旭喜不自胜的取过玉佩,拉住风飖的手,二人如风一般飞出店门,片刻后就成了长街尽头的两点小影。

水鹤抠着头皮,嘟囔道:“诶,奇怪,连襟两人娶的女人不是一对······亲姊妹么?连襟的岳母娘不正是火旭那个朋友的岳母娘么?”

岳母?岳母啊!

“哇!”水榭骇然睁大双眼,懊悔不迭的顿足道:“傻孙儿呃,怎么不早说?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一万银币,足足可抵两个月的纯利啊,两个月,老夫竟在为那小子打义工!”

见爷爷的脸色有些吓人,水鹤直往后退,小声嘀咕道:“自己反应不过来,还说我傻。”

火旭拉着风飖,二人一路奔至紫阳广场,才停下来喘气。风飖弯着腰,大口呼吸,胸口剧烈起伏,等喘气声变得稍弱之后,就直起身扶着火旭的肩膀笑道:

“水爷爷······把玉佩递给你的时候,人是傻的,脸是······绿的,胡子都在颤抖,咯咯咯······你可把老人家给戏弄惨了!”

火旭也笑,“老头当年娶的是一名独女,他没连襟,缺少亲身感受,要想在三分钟内转过弯来,还真有点难为他。”

“白拿人家的贵重玉佩······不太好。”风飖的语气里透着分尴尬。

“谁说是白拿?我早说过了,是赊!”火旭分辨道。

风飖眸光微凝,“你还想再去水氏玉器店?”

火旭回望来时的路,目中浮起一抹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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