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今将自家人送入了牢狱,可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我看啊,她这生意做不长,谁人见了不嫌脏?”
听着铺外妇人嚼舌根,宋浅动作一顿却未曾停下,自当是抛之脑后不管不顾,也免得自己受气。可外面人见宋浅不曾反驳,便更加变本加厉。
“你说她这孤儿寡母哪来的钱买下地段这么好的商铺?”
“还能为何?不过是攀上哪家的高枝,与人家做了姨娘罢。只是可怜那家大爷,还要受着一个野种吃自家粮米。”
二人说的正尽兴,一盆脏水便尽数向二人泼来,将她们的衣服淋得湿透,还混着蛋壳与烂菜果子。
“你这小娘子这是作甚!”
二人尖声利喝,引来了过往的百姓围观。
宋浅将木盆放下,眼神在二人身上打量,毫不遮掩的嫌弃道:“这烈日炎炎的,我这不为您二位去去暑。再说了,脏水可不就得泼到脏地?”
说她便罢,自己权当被蚊子叮咬两口。但她们竟骂起了元宝,自己必然不让。
“你这小娘子伶牙俐齿,仗着这么大的铺子,有了几个铜板子就欺负我们平民百姓,这天下还有没有王道?”
“就是,你做的那些脏事还容不得旁人说了?若是听不得当初为何要做?立什么贞洁牌坊?”
这妇人丝毫不让步,眼神剜了宋浅一眼,冷哼道:“我看这铺子是幌,暗地里还不知道做什么勾当!”此话一出人群议论纷纷,纵然不细说,明眼人心里也有了数。
宋浅坦然自若的站在铺前,听她们二人一唱一和完,也不恼怒:“你这般笃定想必自己也做了不少这等子事,做人啊,有这说教旁人的功夫还不如先除除自己的臭气。”
说罢众人也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臭气,是泼在二人身上的泔水味。二人见说不过女主,脸面上挂不住,便仓皇而逃。
在屋檐上的长风见此舒了口气,自己笨见二位老妇人来势汹汹,宋浅必然吃些亏。但事实证明,是他多虑了。这宋浅果真刚烈,容不得受半分委屈,不知为何长风竟有些欣慰。
宋浅见二人离去,趁着人群还未曾散去便喊道:“今日铺子所有甜品打折,先到先得买一赠一!”
纵然宋浅名声多臭,可这到眼前的便宜不占就吃亏了。
百姓们此刻也顾不得其他的,一窝蜂的冲入了店铺,让原本清冷的地界再次热闹起来。
虽说今日不抵过往盈利的多,却也没损失多大。宋浅将账目一一记好,便带着一旁自行玩乐的元宝锁好铺子回去。
因长风一路护着,走这夜路宋浅也安心不少。元宝趴在宋浅肩头,带着睡意的声音说道:“娘亲,明日一早我们吃些什么?”
听此宋浅不禁笑了:“元宝这么喜欢吃娘亲做的饭啊?”
“当然!娘亲做的饭是天下第一好吃!”元宝强撑着精神,说完了还打了哈欠。
宋浅将他抱好,声音也放轻了些:“明早娘亲给你做包子吃,好不好?”
元宝没再回应而是在宋浅肩头睡着了,长风不知从何处出现将元宝抱在自己怀中:“我来吧,宋娘子。”
这元宝的确有些重,压的宋浅臂膀有些酸痛,见长风为自己分担也没有拒绝。
这一路两人各怀心事。
宋浅在想铺子不能一味卖甜品,太过单一若是一日百姓不喜欢了,表示功亏一篑,必须要多上些其他吃食。
而长风一路不停偷看着宋浅,想着如何打消姬长夜的顾虑,将二人撮合在一起。
还真是让人头疼啊。
长风将元宝放在床榻上,还不等宋浅说一句话就转身消失在了她面前,幸亏宋浅对此已经见怪不怪。
宋浅正准备吹灯入睡,却见草房外一个身影闪过,这让本能的警惕起来,片刻后发现不再有动静宋浅才安下心来。
而那个身影正是石雷。
从宋浅房前离去后他一路回到了家中,石母见他这幅模样便猜到他定是又去见了那宋娘子,便开口道:“那徐家老二战死沙场多年,这宋娘子孤儿寡母的也吃了苦,如今苦尽甘来。唯独啊,缺了个男人撑着门楣。我儿啊,你不是早早便倾心那宋娘子吗?何不……”
“娘!那宋娘子不守妇道,我……”
石母所言非错,他的确早早变对宋浅倾心。可那百姓传闻她大婚之日与人苟且,不守妇道,这种事可是丢了祖上的脸面,就此他也退缩了,不敢逾越,再有非分之想。
见自家儿子如此,石母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他的脑袋,语重心长的劝道:“儿啊,那徐娘子空口无凭,如今又进了大牢,谁还在乎她那胡言乱语的话?眼下这宋娘子正当得意,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定是大把的白花花的银子在手里,这才是打紧的啊。”
石雷为人老实,一时猜不透石母所言是何意思,心心念念的满是宋浅的那些流言蜚语。
见自家儿子不曾开窍,石母便开门见山:“若是你将她娶进家门,那那些银子不都是我石家的?那野种日后好处理,你们二人的日子还有什么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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