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彪没想到宋浅的反应这么快,且那些百姓还要帮她的忙,一时间有些懵,等他回过神来,身子已经被捆住,且隐隐有朝着外面走的趋势。

他的心一下子就慌了,“宋娘子,你,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只是来跟你道歉的,把我捆着未免也太仗势欺人了吧?”他说着,示意宋浅替他松绑。

热心的百姓见徐彪这么说,不由得冷哼一声,“你本就是混混,肯定是做了什么事情,让宋娘子这么气愤。我劝你一会见到县令,最好早点说清楚。否则那些刑罚落在你头上,不死也得蜕出一层皮。”

县令?徐彪长这么大,纵然平日里喜欢偷鸡摸狗,但那些被偷的人都不敢生事,以至于他压根就没见过县令!只看着众人对县令的后怕,他就觉得县令宛如那老虎一般,让人不敢靠近。

“我,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报官?宋娘子,你可不能污蔑我,我就是端茶道歉。”他尽力的解释着,一双脚就像是在地上生了根,愣是不动一步。

开玩笑,要真见了县令,他还能全须全尾的出来吗?根本不可能!

眼看众人的目光都在自己的身上,宋浅抿了抿嘴,抬手指着地上被打碎的茶杯,“你是来道歉的?那你为何会在茶杯里放些不该放的东西?若不是想我死了得到我的铺子,你怎么可能会来?”

听到自己的伎俩被宋浅识破,徐彪有些意外,明明他下药的时候,宋浅的目光都没落在他身上,怎么会知道?

不过他还是梗着脖子道:“宋娘子,你说我茶杯有毒,你有什么证据?我又没这么傻。”他自认茶杯已毁,剩下的药粉都被他给扔了,哪来的证据?

宋浅轻飘飘的扫了一眼徐彪,“谁说我没有证据?茶杯虽然被我摔了,但上面残留的茶水还是能检验出来有没有毒。”

徐彪猛地朝着碎了的茶杯看去,果然大的碎片上还是有水,最后的一丝希望瞬间破灭。

宋浅可不管徐彪的反应,招呼着众人帮她把徐彪送到官府,奖励就是她店里的甜品都打折,这话一出,帮忙的人更多了。

大势已去,徐彪满脑子都是自己被惩治的凄惨模样,身子忍不住一抖,赶忙冲着宋浅道:“宋娘子,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宋浅停下脚步,看向徐彪,“我劝你最好说真话,否则县令大人可不会手下留情。”

“我,我的确是要对你下药,但这事的主谋不是我,我之前被你打了一顿,怎么敢随便找你的麻烦?都是你的大嫂,是她让我这么做的。”徐彪不敢隐瞒,把徐大伯母找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他是觉得,徐大伯母跟宋浅好歹也是一家人,说不定她能看在这个的份上,饶了他一次。毕竟谁都会觉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不会伤了一家人的和气。

谁知,宋浅却淡淡的回了一句,“大嫂为何会让你对我下药?”

徐彪不以为意,“自然是觉得你这店铺的生意好,妄想分一杯羹罢了。而且你刚被他们赶了出来,哪有脸找你要?等你一死,你的所有东西不都是他们的吗?”他自顾猜测着,不然那徐大伯母怎么会给他这么多的好处?

离得近的人听到徐彪的招认,脸上满是意外。谁也没想到,害了宋浅的居然是她家人,真是可怜了她们母子俩。

等了片刻,徐彪没有得到宋浅的回复,心下不免有些担心,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宋娘子,我,我什么都招了,你能不能饶了我?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以后我看见你,一定躲得远远的,绝不给你添麻烦,可以吗?”

宋浅皱着眉头,徐大伯母一家的心太黑了,她都被赶出来了也不罢休,摆明了是想利用她得到更多的好处。若是她时常在背后找人对她下手,她倒是能看出来,可元宝呢?他还小,什么都不明白。

想到这,宋浅的脸色变了变,“把他送去官府,至于怎么判决,还是让县令大人决定。光天化日之下就敢下药害人,谁知道下一个受害的会是谁?这种事情一定要严惩!”

本来还觉得宋浅太过斤斤计较的百姓,听了她的解释后,纷纷赞同。毕竟他们可没有宋浅的好运气,万一他们无意间喝下,岂不是就死了?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把徐彪带到了官府,宋浅毫不夸张的说出事情的经过,有了徐彪之前的招认,事情就变得简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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