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一怔。

“胡山死了?”

封天极身子微微前倾,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是,他死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南昭雪放下笔:“怎么死的?”

“被人毒杀,在他房间的香炉里,找到了未燃尽的毒粉。”

南昭雪短促笑出声,笑意却不达眼底。

真是好心机,嫁祸到她头上来了。

“你怀疑我?”她干脆挑明。

封天极浅笑不语。

“我没杀他,爱信不信,”南昭雪语气淡淡,“不过,他身上那几刀倒是我割的。”

封天极这才缓缓道:“我没有怀疑你,你若杀他,不会用毒,会干脆一刀毙命,你也不必担心有人怀疑你,那个香炉,已经消失了。”

南昭雪漆黑的眸子幽深,映着清晨的阳光,璀璨得像星河。

“王爷信得过我最好,但也不要试图分析我。我杀人随心,用刀用毒,看我高兴。”

封天极低低笑,好狂妄的女人。

她转过身,继续画她的图。

胡山只是小角色,她本来威逼利诱想做个眼线,如今死了也便死了。

再想其它办法便是。

封天极见她又专心画图,把他当成透明,心里不痛快。

走过去正大光明地看。

看半天,还是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是什么?”

“练体能用的。”

“练什么?”

“体能,就是让身体变好,强度韧度忍耐力等等。”

“你就是练这个?”

“嗯。”

“只练这个就成了?”

“你的那些招式是怎么回事?”

“属于哪个门派?”

“你爱用匕首?”

“……”

“你烦不烦?”

南昭雪终于忍不住:“王爷不应该是事情挺多的吗?整天忙得晕头转向,你怎么这么闲?”

封天极又坐回椅子上:“你说的,要调养身体,否则还会毒发,我怕死。”

南昭雪:“……”

这人怎么这样?不是很高冷的吗?

维持住啊!高冷话少,省得烦人。

她抽出一张画完的图,塞给他:“给你去安排人做出来,材质我都标好了,做好了你的人也能用。”

封天极眼底笑意闪过:“行。”

他走了,南昭雪又继续画,不过一炷香,他又回来了。

“安排人去做了,本王吩咐过,做好了来禀报。”

南昭雪深吸口气:“太子妃有喜,你不应该去向太子道喜吗?”

“是该去,但应该你和本王一起去,太子妃是女眷,你得出面。”

“好,你去准备拜贺的礼物,我换衣裳。”

封天极垂眸,方才的一点点温情又冷却:“好,那本王在前厅等你。”

他转身出去,心头微凉,他一直怀疑,南运程的背后是太子,南昭雪嫁入王府也是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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