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姐姐的孩子,我纵然是让晴儿受些委屈,也不能让你损伤半分。”

南昭雪扬手避开她,她抓了空,脸色微微一僵,却没有半分难堪,笑容依旧温婉:“好了,别再孩子脾气,阮姨知道你吓坏了,也明白你的委屈,你的院子还保持原样,我陪你去歇息,好不好?”

南昭雪刀尖一扬,指向刘嬷嬷:“那她呢?”

“她?”阮姨娘美眸闪光,“一个婆子而已,你是大小姐,如何处置不得?明日就派人把她打发了,这些小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几句话,轻飘飘就了结了。

南昭雪目光在阮姨娘和南运程的脸上掠过,凉薄得没有半丝温度。

“阮姨娘,你刚才有句话说错了。”

阮姨娘一愣:“什么?”

“我母亲是家中独女,从来没有过什么妹妹,”南昭雪盯着她,“我母亲是正室主母,你是妾室,男人的玩物罢了,哪来的底气安排我这个嫡小姐的一切?

至于南若晴,庶女而已,就算是我需要有人挡灾,也轮不到她。”

阮姨娘温和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裂缝,双手死死掐住掌心,她眼中迅速蓄了泪,身子一晃,摇摇欲坠如同一朵娇花。

南运程急忙扶住她,嘴里恨不能喷出火:“混帐东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些粗俗不堪的腔调,也是你能说的吗?没教养!”

“我的确是没教养,有娘生,没娘养,你这个做爹的,也没教过我,”南昭雪字字诛心,“我又怎么能有教养?”

“来人,给我拿家法来!”南运程暴跳如雷,目光化成毒箭,恨不能直接射死南昭雪。

他的贴身奴仆胡山就在一旁,立即转身去拿。

南家的家法,是一根二指宽的铁尺,上面还有细小的倒刺,打上几下,不骨断筋折,也得皮开肉绽。

阮姨娘在南运程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连句制止的话都没说。

直到家法到了,南运程举起指着南昭雪,她才虚弱地扯扯南运程的袖子:“老爷,算了,雪儿还小,又在气头上,您就让她一回吧!”

“呵,这世上哪有老子让女儿的道理?逆女,你给我跪下!”

南昭雪似笑非笑的睥了阮姨娘一眼,指尖压着刀锋滑过:“我若不呢?”

满身是伤的素云艰难的扑过来,挡在她面前:“老爷,您要打就打奴婢吧,奴婢愿替小姐受罚!”

“好,我就成全你!”南运程火往上撞,举起铁尺就砸过去。

“当”一声,南昭雪的刀,架住了铁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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