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后来专门查了此事,自家几人都确定没有见过这个货,不知哪里出来的,这个时候不愁货卖,多的是赚钱的渠道,没有必要做这些危险之事。

“我后来跟官府的了解过,说是这次的核查就是常规核查,不是临时突击检查,也不是接到举报这种。事发后,家父去找了沭阳府知府崔大人,表明了态度,该罚就罚,该判就判,陆家既然管家不严,就要承担相应责任。”

“崔知府也说了,陆家从来不曾做过违规之事,也详细审问了一下,相互认证后证明陆家自家人确实没有参与,所以也没有过于严苛,不过......”

二公子停顿了一下,才又接着说,“我后来又托人找到通判周大人,周大人开始答应的很好,应该也是崔知府知会了的缘故,让我们先交了一千两两的罚金,先把一些无关货物领出来。节前又让我们去交了一千两两的保金,说是保人用的,我们也交了,准备接人时,出了问题。”

众人听着二公子对情况的详细介绍,都知道对于陆家这样的家族来说,只要不是牵扯到

谋反,勾结海匪,盗匪这些,一般伤人,走私一类的,最多罚点钱财,推一个人出来担罪就好,小事变大内中一定有原因。

“我们交了银子,周大人先是拖延时间,后来又说对于违禁品还需要再交一千两保金才能先放人,我们又交了,就是想着尽快解决此事。哪知不到两天,周大人口风就变了,说是案情有变,不能作保放人。再后来就告诉我们,官府在核查违禁物时,发现这些物资属于卢家被盗的专供淮军的物资中的一部分,说是一个月前已经报官,运输途中被海匪抢走,所以这个案子一直拖到了现在。”

听完二公子的介绍,几个人都陷入了思考,这个事情看着比较简单,但是背后牵扯了多方关系,一旦应对失策,会变成矛盾焦点,也容易成为各方攻击的对象。

袁睿毕竟是做了这么久的事情,对历史上的一些事情也有自己的分析和思路,低头思考了一会,很快就有了清晰的逻辑思路,转脸看了一眼二公子,再转到大公子那里,发现他也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这时,他也没有必要藏藏掖掖,自己最小,正好首先发言,“家父虽然做过通判,但我对官府了解确实不多,不管是怎么查出来的,我们都不用再去纠结这事了,我认同陆老爷的做法,该罚罚,该判判,所以官府的问题不用考虑。”

袁睿首先做的就是排除法,把无关因素放掉,“有几个问题我们要思考一下,假设,卢家确实被抢了货,但货船被劫之前有些货被一个跑船帮工偷了,他又趁着陆家这次运货回来,就把货放在一起,正好被查出来了。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袁睿停了一下,稍微措辞了一下,“可能有人陷害,不管是卢家还是谁,特意把报官丢失的货放在陆家一起,就是针对陆家。如果是这样,就要做好相应准备了。”

几人等袁睿说完,都点了点头,这个思路已经很清晰了,找到方向,把问题症结搞清楚,再去想办法解决。

“那依小弟意思,应该怎么应对,”大公子脸色如常,既然袁睿想的很清楚,那么他对于当前的局面也会有自己的想法。

“第一,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去牢里查一下,临时帮工的那些跑船人有谁给卢家也做过,要是没有直接去过卢家的,也可以查下关系,看看关系密切的那种,比如经常一起跑船的是不是上次做过卢家帮工,不管是私下做的还是陷害,线索就在这些人手里。”

“第二,找人打探一下,卢家最近做了哪些事情,跟哪些人走得近,陆家不是扬州顶尖门户,又没有什么关键商路,跟卢家按说不会有根本冲突才对。”

袁睿的下一句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是其他人马上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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