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长本事了!

过去在她面前哪敢说个不字?现如今都敢跟她先斩后奏了。

要么就是皮痒欠收拾了,要么就是掉在钱眼里了。

简伊宁比较倾向于前者。

于是,她很快便决定教训一下沈泽西,否则这家伙的尾巴就该翘上天了。

“你过来。”简伊宁忽然向沈泽西勾了勾手指。

沈泽西却不由心里咯噔一下,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直至和简伊宁拉开一段距离才感到安心,表面上仍要强装镇定:“老大,有话直说嘛,我哪次没听你的?”

话音未落,简伊宁的口吻冷不防加重:“过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否则后果自负!

待到沈泽西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条件反射地凑到简伊宁面前,只差在脸上写着讨好两个字:“老大,我知道这次肯定是委屈你了。但是咱们目光放得长远些,总不能跟钱过不去吧?”

说句难听的话,谁不爱钱?

逮着个钱多的肯定就要不撒手啊!

“少给我转移话题,”就目前来说,简伊宁暂时理会不到钱的事,毕竟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教训沈泽西才好,“比起钱的事,怎么不先担心你自个儿呢?”

一句话让沈泽西的大脑一时宕机了——他有啥好担心自个儿的?该吃吃该喝喝,基本啥事也不往心里搁,睡一觉起来全抛脑后去了。

除了简伊宁这个老大……

唉,往后的日子就要不好过喽。

不等沈泽西先感慨一番,简伊宁突然伸手来拽他的头发,险些让他飙个高音出来:“疼啊,老大松手……有事好……好商量……”

大不了让那个江临川暂时滚蛋嘛。

只要别牺牲他的头发就行。

简伊宁却偏不放手,反而故意加重手上的力道。

可怜的沈泽西几乎痛到怀疑人生了:“我……我压根儿没提过你的名字,用的还是你在国外时起的假名儿,所以姓江的根本不知道设计师是你。”

“真的?”大概是被沈泽西一番话给说服了,简伊宁总算肯好心放过他的头发,转而却又不断吩咐他去跑腿。

一会儿嫌茶烫一会儿嫌茶凉,一会儿喊腰酸一会儿喊背痛。

愣把别人眼里一丝不苟的沈总给累得跟孙子似的才肯罢休。

“行了,你一个人待着吧。”

估摸着时间也拖得差不多了,简伊宁这才打算起身告辞。

当她走出去时,沈泽西险些跪下了——总算把这个难伺候的小祖宗送走了。

而在会客厅内等候多时的江临川本可以一走了之,偏偏鬼使神差的又要留下来继续等,时不时就要想着再等一会儿兴许人就要来了。

然而偌大一个会客厅除他以外哪有人?

时间在等待中缓慢流逝,同时一点一点吞噬江临川的耐心……

不远处。

简伊宁恰好就要走进会客厅——从前她和江临川之间隔着太多东西,如今只相隔几步的距离,仿佛这个她曾经深爱的男人其实触手可及。

可惜啊。

所谓的深爱已经成为过去了。

如果不是对女儿始终心怀愧疚的话,今天她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渐渐的,简伊宁沉浸在过去的思绪里不可自拔。幸亏这时有人经过喊了她一声:“喂,你在这儿傻站着干嘛?”

简伊宁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面生的女人正满脸狐疑地打量着她,好似把她当成什么危险人物一样。

有必要嘛?

简伊宁不由扶额感叹:这些年沈泽西竟敢背着她随便招人进来,果然还得皮痒欠收拾了。

彼时,远在办公室的沈泽西莫名打了好几个喷嚏。

“喂,你是哑巴嘛?”眼见简伊宁居然丝毫不理会自己,女人登时有些气恼,不由分说的就要上前来和她理论。

看打扮也不像是个领导,居然也敢无视她的存在?!

大概是不知道如今社会有多险恶!

“竟敢无视……”女人当时只想叫简伊宁见识一下社会的险恶,不曾想简伊宁反倒迅速抓住她的手腕不放,同时示意她往会客厅的方向看去:“你先看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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