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像黄疸,但是黄疸症状出现这种颜色的肌肤也是非常罕见的。”孟予馨又转向陈波询问道,“你刚刚去方便的时候尿液是什么颜色的?”

陈波d回忆了一下,说道:“应该是红色吧,我早上的第一泡尿一般都是那种颜色。”

孟予馨追问道:“是红色还是黄色?”

陈波d再次有些不耐烦地道:“哎呀,我又没有刻意去看,我哪还记得,我等会再去尿一次给你看看。”

孟庆箫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和陈波a接触的那两天,他从来也没见陈波a表现出过这种不耐烦,在他的印象中,陈波a一直是那种温文儒雅的知识青年形象,可是眼前的这个陈波,已经数次表现出不耐烦的神情,他不知道这是因为两个陈波的性格有差异,还是说因为疾病导致的。

“吃饭,吃饭的时候别谈论这种话题,吃完饭再说。”陈父有些不满地提醒道。

孟予馨顿时有些脸红,她也意识到现在时机有些不对。

孟庆箫哈哈一笑,对陈父道:“对不起哈陈叔叔,是我的错。”

在讲礼貌方面,孟予馨拍马也追不上孟庆箫,以往他们姐弟在一起的时候,主动讨老人欢心的始终都是孟庆箫。孟庆箫讲话时是有一点大舌头的,这导致他在不熟悉的同龄人面前会有一些自卑,往往都会很刻意约束自己,不去过多的说话,但是在亲朋好友面前,他则没有这种自卑感,每次都会主动嘘寒问暖。

直到吃过早饭,陈波d也只是单纯的身体发烫,至于肌肤发痒,更像是心理作用,其它则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众人也就没有太过在意,而且现在时间上也不允许他们耽搁,就算有病也只能拖到抵达单父再说。

陈波d表示想开着陈父的汽车走,陈父沉默片刻后也同意了,对于这个不是自己儿子的儿子,他能做到这个程度,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爸,妈,你们要多加保重。”陈波d望着二老,这是自他主动承认自己并非本世界陈波后的第一声呼叫。

陈父点点头,陈母则双眼微红,回应道:“你也多保重,要照顾好自己。”

孟庆箫则把孟予馨把到一旁悄声道:“姐,记得在路上买个手机,刷脸就行,用建行卡支付,密码是431122。”

送走二人后,孟庆箫也向二老告别,在这之前,他已经把整个村子都转了一遍,并没有发现那神秘人的身影,也许对方并没有离开,一直隐藏在暗处等着他,也许他早就走了,然而这一切都不再重要,他只需要确保自己姐姐的安全就足够了。

为了确保姐姐的安全,孟庆箫也是下足了功夫的,他欺负对方只有一个人,不可能盯住所有路口,所以送他们离开的时候非常的小心翼翼的,在经过充分的观察和确认之后才选择了这条路,然后自己再躲在角落里等了许多,一直目送他们到完全看不到车子之后又等了30分钟,然后才悄然回去。

孟庆箫自己的离开则是光明正大,他带着一身的伤痛,尤其是他那肿胀的脑袋,两只熊猫超级引人注目,但是他却像个胜利者一样,迈着极其嚣张的步伐,甚至嘴里还哼着时下流行的歌曲,渐渐消失在陈家二老的视线之中。

20分钟后,孟庆箫来到通往象州的主干道,费了好半天的工夫,终于拦住一辆愿意载他的顺风车,重新返回象州。主要也是他这副尊容太过吓人,一般人轻易不敢停车,即使是那位愿意载他的司机,也忍不住问了一句:“兄弟,你这是?”

孟庆箫一脸感叹地说道:“哎,自己和自己打了一架,你懂的。”

那司机恍然,点头“哦”了一声,随即也是一肚子苦水往外倒,他们就这么聊了一路,当然主要是司机讲,孟庆箫听,他是一个很好的听众,时不是惊叹一声,就能立马勾引起对方的说话欲。在行驶到中原区后孟庆箫下车,他本来想付车费给司机的,可是对方死活不要,他们这一路聊嗨了,司机越看孟庆箫越觉得投缘,于是便不肯收钱,两人互加了微信好友后司机驱车离开。

孟庆箫在路边等了没多久,徐浩存开着他姐姐的车子过来接他,然后他们又一起去了象州军工医院,此时时间已经是中午13点。

异世界徐浩存因为伤在咽喉,暂时还不能说话,陈波a一直在尽心尽力地照顾他。

孟庆箫本想对陈波a表示一下感谢的,可是当他看到陈波a后却是一怔,他急忙伸手去抓陈波a的手腕,不由得吃了一惊,陈波a竟然也像陈波d一样,肌肤发绿,浑身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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