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人的能耐,是谢升平团队需要的军师。

谢升平想着李珏书的教导问题,江浙已扯着她衣袖,将她朝后面带。

他的想个法子,倘若沈扶真的去教李珏书课业,谢升平又在旁边天天陪着,他就真只能抱着雀雀骂脏话了。

无人往来的后院书房中。

谢家的老太爷谢千训,正捏着汗巾子抹着时不时不受控制溢出来的泪珠子,神情悲痛,时不时无声叹息,完全没从唯一小孙女的死讯与尸骨无存噩耗中走出。

他是已是致仕的内阁首辅,是无数学子心中仰望的大儒,坐在他下首的,是谢家的大老爷谢道然,如今的内阁首辅。

谢家世代出阁老,帝王不能无谢家。

可见谢家在朝堂地位。

两个老家伙听完谢清河的话,都是无尽的沉默。

谢清河知晓老爹谢道然执拗古板,转而看爱护小辈的谢老太爷。

“祖父,孙儿以为按照公主之意甚好,升平已故,我们谢家要超前看,雀雀是她名下养女,亦是我谢家表姑娘,以后好生栽培——”

谢道然冰凉凉的视线打到儿子身上,冷哼拍桌。

“可你将我们同公主绑在了一起,公主如今是能耐厉害,以后却是要归还权利于陛下的,届时,我们谢家,到底是公主的刀尖,还是陛下的牛马呢?”

一句话切中要害,谢老太爷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也望着孙儿。

谢清河拱手答话,“陛下同公主感情甚好,哪里有父亲说的如此严重。”

谢道然额头青筋微跳,着实被儿子气的厉害,“不严重?你突然跑到金銮殿将兵权要回来,逞英雄的厉害呢!谁拿了这兵权都是如虎添翼,唯独我们谢家,是自刎的利刃!”

“谢家这些年因为你妹妹的出格举动和累累军功,被说的两面不是人,你还嫌不够,你,你小子糊涂啊!”

谢道然指着谢清河,皱眉说:“家里将路给你铺到了内阁,日后我的位置,是要你接过去的,可你看看现在,倘若临安侯,王和光二人,要以兵权在你手为由头,让你去平西,你,你……”

说着,谢道然重重拍膝,仰头长吁,一副被气得要倒地的架势。

终于,谢千训开口了。

她将抹泪的汗巾子收到衣袖中,深吸口气,脸上露出肃穆,“我就一句,清河,去拿兵权,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旁人怂恿?”

谢清河呼吸一紧。

“前者,你自己去祠堂闭门思过,外面风波与你无关,祖父与你父亲帮你处置,风平浪静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后者,说出名来,此人三言两语惑你身陷囹圄,不杀不行。”

谢清河自不可能认后者,咬紧牙关之间,谢千训手里的茶盏落到桌案,发出沉闷的声音

谢清河瞬间提摆下跪。

一道声音从屋外传来。

“是本宫让江浙代为传话谢大公子的。”

屋中祖孙三人肩头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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