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家后辈滕铭,拜见老祖宗!!”

当代圣临公惊喜的大叫一声,然后就要磕头。

大白狗平静的说道:“磕头就免了,我问你,你最近是不是在和一群书商做生意?”

“啊?您、您怎么知道?”

圣临公诧异的说道,然后有点心虚,因为他最近正为了这件事心神不宁。

“白泽传都卖到二两银子一本了,你说我怎么知道的?”白泽淡淡说道。

“什么?!二两银子!”

圣临公眼睛瞪大,惊呼道:“这不可能!他们明明答应我,最多只卖两百文的!”

白泽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他。

于是,圣临公渐渐冷静下来,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愧疚的说道:“老祖宗,我错了,是我贪图小便宜,被那群奸商利用了……以后不会了。”

白泽看着对方的眼睛,知道对方是真心悔改,也不想继续刁难,说道:“你们并不是青青的直系后人,沾了青青的光更应该心怀感恩,守护好她的名声,这次的事情下不为例,否则,我会让皇室收回爵位。”

“老祖宗教训得是!”

圣临公赶紧磕头,诚惶诚恐。

“你们是滕子敬的后人,又祭拜我,只要心怀正念,我保你们滕家世代昌隆,若是走了邪路……所有福泽都会消失。好自为之。”

白泽说完,一步步走回了画中,光芒渐渐收敛,一切都恢复平静。

“啊!!”

下一刻,圣临公睁开了眼,他睡眼朦胧,自言自语道:“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吗?”

然而下一刻,他毛骨悚然。

因为他震惊的发现,自己竟然真的穿着睡衣,一个人跪在祠堂之中,前方正是那三幅画像!

“这……这……”

他深吸一口气,深深叩首。

“多谢老祖宗点拨,晚辈明天就开始立家规,严祖训,滕家的后人,一定会走正道的!”

他的声音在祠堂中回荡,坚定无比。

……

滕家老宅之外,站在黑暗街道中的白泽,缓缓的睁开了眼。

“希望你说到做到吧。”

白泽轻声说道,然后转身,渐渐的融入了夜色之中。

对于滕家的后人,他终究是要宽容一些,念在对方是无心之失又有悔改之意,他并没有惩罚。

他承认,自己是有私心的。

谁没有私心呢?

不管是人是妖,如果真的完全没有私心,那就成了……不是圣人,是怪物。

……

几天后,惠帝颁布了新的法令。

任何人不得哄抬书籍的价格,就算有市场溢价,也不能超出正常价格的五成。

这样一来,书商依旧有利润空间,而大多数百姓也都买得起书了。

……

白泽书院。

转眼间,到了每年一度的冬试。

所谓的冬试就是年末考核,白泽书院通过这样的考核,来测验学子们一年的学习成果。

经过三天的考试,两天的阅卷,所有学生的考试成绩都出来了,夫子们汇聚在一个竹楼中。

“嗯,今年学子们的学业进步很大,整体水平比去年提高了一些,看来我们白泽书院的教学水平正在稳步提升,本院在此……谢过各位同仁。”

大儒韩朔对着夫子们作揖说道。

“院长客气了,身为夫子,教书育人本就是我们的分内之事,更何况,能在文圣创立的白泽书院教书,也是我们的荣耀。”

“丁夫子所言极是,我等相聚在这里,都是为了弘扬文圣的信仰,一点辛苦算得了什么。”

“读书人,理应如此。”

“俺也一样。”

夫子们纷纷谦虚回礼,有人说的甚至是方言,但这都没关系,说方言不代表没有才华,只是习惯罢了,白泽书院的院训是:百花齐放,兼容并包。

“院长,现在有一个问题。”

一位中年女夫子站起来,为难的说道:“为了激励学子们专注学业,每年冬试之后,书院都会根据学子的成绩重新分配学舍,排名靠前的学子安排在上舍,靠后的学子安排在下舍,而如今又到了分配学舍的时候了……”

一位白胡子老者说道:“现在考试成绩都出来了,按照名单划分就行了啊,不知洛夫子在为什么烦恼?”

“恐怕……是为了李子衿啊。”院长韩朔心思敏捷,几乎瞬间就猜到了真相,然后头疼起来。

李子衿!

听到这个名字,所有人都神色微变,大家对视一眼,纷纷露出苦笑之色。

那位中年女夫子也苦笑着说道:“不愧是院长,一下子就猜到了,这李子衿虽然勤奋好学,但是底子实在是太差了,各科的成绩都……书院垫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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