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朝脸色微微一僵,咽了下口水,心里想着叔父到底有何缘由非要挑这个时候找他,此言一出真可谓是来者不善。

“叔父听谁胡乱传播谣言?侄儿根本就不知道此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赫连朝直觉,大婚之夜叔父的到来肯定没好事,这下是过来给他扣屎盆子的。

“哦?不知道?”赫连景挑了挑眉。

他一脸的不信任。

“侄儿怎么会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呢!”赫连朝立刻辩解道,脸上挤出笑容。

赫连朝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这件事不要跟许潇云扯上关系。

赫连景眯了眯眼睛,眼底浮现出深深的嘲讽。

这么多年,这个侄子在外交上混的风生水起,春风得意。

皇兄也对他刮目相看,恐怕立储之事心有动摇。

原本父皇临终前就叮嘱皇位继承是兄终弟及。可现在自己膝下无子,而皇兄子嗣众多,有外交奇才豫王赫连朝,也有才名远扬闲王赫连胥,甚至还有几位皇子,母族实力雄厚,未来怕是不好说。

赫连景觉得,自己必须抓紧时机铲除赫连朝。

他眼神一厉,语调更加寒冷,“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证据确凿,你可认罪?”

赫连朝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忍不住轻颤。

“皇叔,侄儿冤枉啊。侄儿怎么敢做这种事。”他一副委屈的神情,无辜的小眼神看着赫连景。

“冤枉?你敢不敢做,你比谁都清楚!你这样做,难道还不够让人怀疑吗?和老丈人许相狼狈为奸,共谋篡位,皇兄最是讨厌兄弟阋墙,勾心斗角的事。”

“皇叔......侄儿真的没有啊......”

赫连朝慌了神,急切的想要撇清自己,却无法解释清楚。

可证据却莫名的从豫王府搜出来。

“没有?”赫连朝冷笑一声,说道:“那好,今日皇叔便大义灭亲亲手查封丞相府,搜出你藏在书房的证据。”

赫连朝是个聪明人,知道这种时候绝对不能硬碰硬,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侄儿知错!请叔父饶命。”

赫连朝连忙求饶。

赫连朝这幅模样,赫连景反倒乐在其中,他冷笑一声,“来人,搜丞相府!”

“是!”

很快,侍卫蜂拥进来。

豫王府连同许丞相府都被赫连景的人翻了个底朝天,一个铜板都没有放过。

里里外外搜查了一番。但是并没有发现他们私藏军饷、意图谋反的证据。

赫连景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他看向赫连朝,心里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赫连景冷冷的开口:“看来许丞相并没有把你的账簿放在书房里,所以你才会有恃无恐。”

赫连朝的神色变了变,但还是装作镇定的说道:“侄儿并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与许相并无金钱上的来往。皇叔,你怎么能血口喷人,诬蔑侄儿的清名?”

“是吗?”赫连朝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那你倒是说说,那些钱财从何处来,你又为何要造反?”

他的语气咄咄逼人,令人喘息困难。

赫连朝被问得哑口无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赫连景心里憋了一肚子气,他怎么也没想到事先安排好的证据怎么就不翼而飞了呢?

莫非是有人提前察觉?这下反倒是他不对失了体统,没有弄清楚就前来问罪,对皇兄那边也不好交代。

看来还得从长计议!

……

季连初的酒楼名声越来越响,邻国有使者团要到来,皇帝下旨让他们着手准备第三个短剧迎接。

因为季连初酒楼名气大,这次迎接的队伍也不小,前来道贺的达官贵人络绎不绝。

一路上季连初都在忙碌,他和几位伙计忙着收拾桌椅板凳,迎宾的姑娘穿梭其中,将那些达官贵人招呼到包厢里。

季连初坐在最后一排,身边坐了位年轻男子。

“季掌柜,恭喜啊!”

伴随着这一声道贺,信息栏开始显示npc人物的信息。

完颜昱:男,东丘国使节,心思深沉。】

男子是这次东丘国使节团的代表完颜昱,他笑眯眯地说:“这次我们国君特意派我们带来一样稀世珍宝......”

他说话间从怀里掏出一件精致的盒子,打开盖子,露出里面一颗拇指般大小的血红色珠子。

季连初见了眼睛顿时亮起来,那珠子晶莹剔透,血色浓郁,光泽流转,仿佛活物一样。

“真是稀奇啊......”

季连初喃喃自语,仿佛中咒一般伸手想要拿过来把玩,但被旁边的人抢先一步拿走了。

“这珠子可不是好东西,你不能碰!”

季连初看向说话之人,赫连胥眉宇之间带着一股桀骜不驯的气息,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看似随性,实则狡黠异常。

他穿着一身紫衣,腰间系着金色吊坠,脚上踏着黑色缎靴。

“你不懂,这珠子有毒,只要触及就会中蛊毒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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