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太不容易了。叫什么名字?”

“罗德才。据说半年前就扔下家产,只拿了一只皮箱,就不知去哪儿了。虽然查了他家附近一带,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行踪。”

“他如何投递邮件?你问了邮局吗?”

“当然了。罗德才根本就没设专用信箱,每隔一周或十天,就到邮局去取一次信件。可是每次只有一两封而已。”

“收信人是罗德才名字吗?”

“是。”

“地址呢?”

“写得不清楚。信封上只写着高桥区白露街8 几个字。”

“那么,找到罗德才的现在住址了吗?”

“还没找到。不过,还有一名探员见过那位罗德才。”

“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

“是在付玉成父子被杀的当天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左右。那名探员看见一个拿着紫檀木手杖,戴着玳瑁框眼镜的绅士,很快地向万富街走去了。郞哥,出租车司机不是说,肖秀蓉夫人在当晚十一点四十五分左右也在万富街下车吗?怎么那么巧?说不定这也许互相之间有很大联系。”

“你想得有道理。而且,万富街离夫人家又很近。

“这么说,付玉成父子的死,夫人和那个男人都有嫌疑了?”

“嗯。现在,我们先到那个男人家去吧。”

“不过,他家的地址还没查出来……”

“我已经知道了。你不是刚说过‘白露街8’吗?”

郎小白一边笑着,一边按电铃叫佣人准备车。

他俩到了目的地,天已经黑了。附近的森林公园一片漆黑。8号是一座楼,外面砌着高高的石墙。他们下了车,沿着石墙绕了一圈儿,然后藏在大门附近的树丛里,注视着那儿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个男子探出头向四周看了一下,才走出了门。

“是他!”郎小白和李云山,便跟了上去,一同上了公共电轨车。

电轨车到万富街站停了下来,男人下了车,向付玉成老人的房子走去。爬上了房子附近的土坡后,好象有什么心事,一个劲儿地盯着房子里边。

“他到底在看什么?”李云山问。

男人看了一会儿,走下坡,漫步向前走去,郎小白俩人继续跟踪着。

突然,男人加快了脚步,向万富街拐弯的地方跑去。

他们俩也跟了过去……可是,当他们赶到拐角时,却再也看不到男人的踪影了。前面是宽广的道路,路两边竟连一条巷子也没有。在路灯的照射下,路面尤如白昼,可是,路上连一只小狗的影子也没有。

第二天清早,郎小白在书房里,正琢磨着前天晚上所发生的事,秘书陆舒走了过来说:

“郎小白先生,您的电话。”

电话室在走廊尽头,是间又窄又暗的小屋子,门上挂了一条旧门帘。郎小白进了电话室,扭亮了电灯,拿起话筒,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喂,您是郞哥吗?我是李云山,早上好!”

“早上好!你在哪儿呢?”

“在白露街那男人家附近的茶馆。”

“那男人回家了吗?”

“昨晚半夜他回家了,现在还在家里。安保局认为他是肖秀蓉的帮凶,准备逮捕他。过一会儿,吕培副探长就会来的,我正在监视着那家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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